护士说完以后消了气，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后抱着病历本準备去下一个房间，出门的时候小声嘀咕了一句“长得还挺帅”。
阮舒：“……”
目送护士出了房间后，阮舒转过头，就对上孟江震惊又委屈的眼神。
阮舒：“……怎麽了？”
孟江张了张嘴，语气有些不可置信：“她骂我？”
他从进门后就没有说过话，他凭什麽要被骂！
“……”阮舒沉默两秒，擡手拍了拍孟江的肩膀：“换个角度想，她刚刚还夸你帅了。”
孟江斜睨了他一眼，没有搭话。
床上的李院长听着两人小声的交谈，动了动手指，吃力地敲了下床沿。
敲击金属的声音拉回阮舒的注意力。
他走到床边，看着李院长氧气罩下的嘴唇动了动。
阮舒弯下腰，凑到李院长身边，终于听清他说了什麽。
“还给我。”
阮舒直起身，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经过刚才的事情，他不敢再轻易说什麽会刺激到李院长的话，但是那东西暂时又不能给他。
阮舒正犹豫的时候，李院长突然擡手扯下了氧气面罩。
阮舒一惊，脱口而出：“你这样会死的！”
离开了高浓度的供氧环境，李院长呼吸有些不畅，他缓缓吸了一口气，道：“你不把东西给我，我迟早也会死的。”
阮舒愣了一下。
李院长盯着他的眼睛，问：“昨天早上，你是不是都看到了？”
阮舒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麽，但是听到这个问题，他顺水推舟，十分自然地点了点头。
“您是不是遇到了什麽不方便说的事？”阮舒皱起眉，半真半假地说：“我昨天在网上查过了，那个东西……”
他没有把话说完，留下了一些让人联想的余地。
李院长沉默下来，片刻后突然问道：“小阮老师，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吗？”
阮舒被问得猝不及防，下意识“啊？”了一声。
李院长扯了扯嘴角，又说：“我忘了，学你们这个的，都不信这些东西。”
“……”阮舒目光飘忽了一下，“嗯。”
孟江在后面瞥了他一眼，鼻子里轻轻地“哼”了一声。
阮舒：汗流浃背了
“但是鬼真的存在。”李院长收起笑，表情变得严峻起来，强调道：“我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