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她还约我过几天一起出去吃饭呢。”
“阮老师，”张元思看了一眼阮舒的脸，“这种事情你应该比较有经验，你说我要不要带个礼物过去呢？毕竟是第一次约会，空着手会不会不太好……”
张元思正滔滔不绝地征求意见的时候，阮舒放下筷子，面无表情道：“我饱了。”
张元思愣了一下：“哦。”
安静两秒后，他又兴奋道：“那正好，阮老师你帮我想一下，我那天应该穿什麽衣服啊？”
“太正式的话会不会显得刻意，但是太随意的话她会不会觉得我不够重视？”
“不行……”他自言自语道：“第一次约会还是要留下一个好印象……”
阮舒：“……”
他就不该多嘴问什麽宗教信仰！
……
阮舒从来没觉得两个小时有这麽漫长过。
从学校出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九点，他听张元思说了两个多小时的约会準备，中间好几次想提出离开都被打断，直到食堂準备收餐关门时才终于解脱。
被张元思这麽一打岔，阮舒早就把八卦镜的事情忘到了脑后。
他深吸一口气，快步朝着酒店的方向走去。
走了没多久，突然听到“嘭”地一声，像是重物坠地的声音。
阮舒停下脚步，警惕地环视一周，没看到什麽奇怪的现象。
他在原地等了两分钟，除了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外没再听到其他声响。
阮舒松了一口气，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他定了定神，擡脚继续往前走，刚迈出脚步，耳边再次传来嘭的一声，这次伴随着坠地声的还有一道划破夜色的凄厉尖叫──
“啊──”
“！！！”阮舒瞳孔一缩，寒毛猛地竖起。
他努力控制住拔腿就跑的沖动，僵硬地转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
在路灯略显昏暗的照映下，勉强能看出不远处建筑物的轮廓，阮舒眯了眯眼，发现那是一栋十几层的高楼。
高楼不远处立着一圈工程围挡，看起来像是一个施工现场。
阮舒掏出手机按亮屏幕，发现有信号后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不是鬼打墙。
手机握在手里，阮舒心里突然充满了安全感，胆子也变得大了起来。
他看了眼对面黑黢黢的大楼，又低头看了看手机。思考片刻，阮舒打开孟江的聊天框，小心翼翼地发了两个字过去。
【物质决定意识：在吗？】
一、二、三、四……
阮舒盯着屏幕，在心里默数，数到三十的时候对面还没有回複，他按灭手机，转头就走。
院长不在，他还是不去送人头了。
阮舒一路小跑回到酒店，打开房间后发现孟江竟然不在，他有些奇怪地掏出手机，发现他在路上发的那条消息到现在也没有收到回複。
阮舒正犹豫要不要打电话问问院长时，眼神一扫，突然看到备注下面的状态栏从“摸鱼中”变成了“有事烧纸”。
阮舒：“？”
他盯着这几个字看了一会儿，想了想，把李知意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
[物质决定意识：李主任，你知道院长去哪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