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江停下动作看他：“那我们去露营吗？”
“……”阮舒妥协：“去去去！”
于是晚上七点，阮舒坐在电脑前翻找旅游攻略，按照孟江的要求找出最佳观赏日出的山头。
他一边找，一边试图说服孟江：“现在已经是晚上了，没有一个旅游景点还开着门。”
孟江：“没关系，关着门我也能带你进去。”
阮舒：“晚上爬山很危险，一不小心就会摔下去。”
孟江：“没关系，摔下去我也能把你救回来。”
阮舒：“晚上山上很冷，我是个人，会生病的。”
孟江：“没关系，我带了电热毯。”
阮舒：“电热毯需要电。”
孟江：“发电机我也带了。”
阮舒：“……”
阮舒只好认命地查好攻略，跟着孟江上了山。
把所有东西安置好后，已经是淩晨两点多，为了防止错过日出，两个人只好抵挡住困意，呆坐了几个小时。
到了早上五点，两个人走出帐篷，準备迎接日出，然后——
阮舒看了眼阴沉沉的天空，又看了眼孟江阴沉的脸色，一时沉默下来。
阮舒感受着周围的低气压，想说点什麽安慰一下院长，张了张嘴，憋出一句：“……节哀顺变。”
孟江面无表情地看向他。
阮舒一宿没睡，脑袋现在昏昏沉沉的，意识到自己说了什麽后，“……”
他错开院长的视线，默默闭上了嘴。
过了日出的时间，天空还是没有转晴的迹象，两人收起帐篷，选了一条比较平缓的路，头昏脑涨地朝山下走去。
走到一个转角处的时候，阮舒擡手打了个哈欠，目光随意从路边扫过，看到旁边立着的垃圾桶时，瞬间吓得一个激灵，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伸手抓住了孟江的衣角。
孟江转过头，莫名其妙地看他：“怎麽了？”
阮舒整个人都被吓清醒了，他擡手指了下垃圾桶的方向，表情惊恐：“那是什麽东西？！”
孟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见垃圾桶里露出两截胖乎乎的、一看就属于人类的小腿。
孟江：“？”
孟江朝着垃圾桶的方向走了几步。
阮舒：“！！”
他在报警和去查看情况两个选择里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跟上了孟江的脚步。
就在他们快要走到垃圾桶旁边的时候，里面的人似乎察觉到了有人靠近，露在外面的腿忽然动了动。
“！！！”阮舒大喊：“他动了！”
说着，他下意识躲到了孟江背后。
“我看到了。”孟江面无表情地伸出手，抓住其中一只腿，把人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