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秦阳立即起身带路。
三人顺着楼梯上到了二楼,刚一上去,便听到右手边的房间里隐隐传来交谈声。
肖秦阳上前两步,直接推开了门。
“那就麻烦道长了。”肖父态度恭敬地对着面前的人点点头,还要再说些什麽的时候,肖秦阳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爸!”
肖父转头看到他时,微微皱了下眉,“秦阳?你不是回学校上课了吗?”
“我妈又病了?”肖秦阳没接话,朝着床上望了一眼,直接道:“我找了人替她看病。”
说完,他侧身,露出后面的两人。
阮舒脸上挂着笑,上前和肖父握手,“肖先生。”
肖父伸手和阮舒握了下,然后才转头看向自己儿子,眼神有些疑惑:“秦阳,这是?”
肖秦阳忙不叠道:“这是我老师,旁边那位是他朋友,是我请来给我妈看病的。”
孟江礼节性地点了下头。
肖父看了看孟江的脸,又看了看阮舒的脸,接着怀疑地看向肖秦阳。
说实话,肖秦阳十分理解他爸此刻的心情。
但阮舒现在在他心里已经是深藏不漏的高人形象,所以他只是摇了摇头,高深道:“爸,人不可貌相。”
“……”
阮舒很确定他看到肖父悄悄翻了个白眼。
“咳,肖居士。”肖父身后穿着道袍扎着发髻的老人此时开了口,“贫道正準备替尊夫人开坛做法,希望閑杂人等能够避让,否则到时被阴物沖撞到,贫道恐怕也无暇顾及。”
孟江和阮舒还没来得及说话,肖秦阳便先翻了个白眼,眼神睨着那道士,嫌弃道:“爸,你又从哪里找来的骗子?”
回家的路上,他和阮舒讲了他爸之前几次请来的术士,每一个都是信誓旦旦地保证已经把邪物驱走了,最后他妈的情况却越来越严重。
这个时候,阮老师那个长相俊美的朋友轻飘飘地丢出一句“玄士凋敝”。
肖秦阳懵在当场,还是阮舒解释“意思就是你们被骗了”后,他才反应过来。
所以面对他爸这次找来的道士,肖秦阳嘴上毫不留情。
“胡说什麽!”肖父瞪他一眼,“张道长可是龙虎山第六十七代传人,真正的高人!”
说完,他又转身沖那道士抱了抱拳,歉意道:“张道长,犬子胡言乱语,您别放在心上。”
张道长摆摆手,一副宽宏大量的样子,道:“无妨。”
肖秦阳暗自撇了撇嘴。
阮舒看了眼不远处留着两撇山羊胡,一派仙风道骨模样的道士,凑到孟江身边小声问:
“这该不会真的是什麽高人吧?”
孟江随意扫了眼,语气肯定:“不是。”
阮舒点点头,同时有些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