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彻底凉了，你知道这事了吗？”他晃了晃手机，递到陆辕眼前问。
陆辕瞥了一眼，点点头：“看到热搜了。”
“苍天！他居然比我想象中还要烂。”景瞳感叹。
其实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很複杂，巫梁涉嫌违法，势必要进局子踩缝纫机。
他不会同情人渣，但他还是很难过，自己当初居然会和这样一个人交往过。
陆辕挨着他坐下来，注意到他微红的眼角，搂住他的肩膀，说：“每个人都会经历一段黑暗的时光，他在你低谷期曾经陪着你，虽然动机不纯，但那时候的你并不知情，你会因为感动选择他也是正常。所以你不需要质疑自己。而且，”他顿了顿，抿了抿嘴唇，“我很抱歉，对不起，那段时间陪在你身边的人不是我。”
景瞳的眼中泛起一层水雾，靠在陆辕的肩膀说：“你不用抱歉，真的，以后所有的日子都你陪着我，我也陪着你，好不好。”
“好。”陆辕轻声说。
空气沉寂了片刻，两人都没再说话，半晌，景瞳忽然又想到了什麽，从陆辕的肩膀上擡起头。
“巫梁这事发生得太突然了，我非常好奇到底是谁举报的。”
陆辕转过头来看他：“你觉得呢。”
“是你吧？”景瞳猜得八，九不离十。
“嗯，陆开帮我调查的，有了证据后举报。”陆辕说得面无表情，漆黑的眸子提到巫梁就闪过无尽的冷意，对上景瞳的目光时才会重新温柔。
“你们肯定费了不少功夫，他藏的深，查证据不会容易。”景瞳有些哽咽。
胸口处似淌过一股股暖流，那是陆辕给予他的关怀与温度。
“是比较费工夫，不过无所谓，”陆辕眸光凛冽，一字一顿，“谁叫他惹了你，惹了我老婆。”
78
淩晨三点，大卧室灯火通明。
景瞳侧躺在床，微湿的头发贴在额前，皮肤上的红润仍未褪尽。陆辕清理了地板，又换了新床单，之后便抱他去浴室沖洗。
暖橘色的光线笼罩在两人的头顶，景瞳疲惫地靠在浴缸边缘，半阖眼睛，露出来的腰线漂亮而流畅，细细看去，上面有浅浅的淩乱的指痕。
“今晚累了吧。”陆辕动作轻柔帮他悉心清洗。流动的水流把青年的皮肤衬得更加白皙，就像发着光的璞玉。只有脚踝处透着一抹按压后的浅红。
“累……腰都要断了。”景瞳有气无力地说，“要不然咱们领证的事往后推迟吧，我担心我明天会一觉睡到下午。”
“不能推迟了，明天是新年前最后一天，”陆辕很认真地说，默了默，又继续，“你安心睡，睡到下午也没有关系，民政局五点才下班，我们来得及。”
景瞳强撑着眼皮听他说话，听完咧咧嘴，轻轻笑了声：“这麽急？就一定要在新年前领证？”
“嗯，”陆辕点头，“想要为人夫的心情是一刻也不能等。”
景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