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霜汵去收桌子上的香。
付孤舟昨晚睡得其实不太好。
用来坐的矮榻,太小了,他睡上去还行,再动一下都不敢动,怕掉下去。
付孤舟被他半个身子放到床边后就伸展开双手往后挺躺尸,两只腿耷拉在床下面姿势不怎麽雅观,一动不动。
没人劳役的时候自己双手丰衣足食,楚霜汵在他身边时,他就一动也不想动。
楚霜汵回来了。
付孤舟平躺床上两只眼睛往下转看着他,等着他来服侍自己。
真爽。
其实也不是真那麽累,主要想当个废物。
楚霜汵走近他时在他旁边边站了好一会儿,应该是也在看他,付孤舟平躺着眼睛不太好看东西,看了他一会儿看累了,把眼睛闭上,等着他抱自己去大床中间。
楚霜汵俯身贴下来了。
付孤舟没睁开眼,意识能感受到。
楚霜汵摸了下他的脸,又摸向他的腰,双手在他腰两边捏住抚了抚。
在干什麽?
付孤舟正想睁开眼睛时,其中一只手伸向了他腰间绑带子的地方,解开了他的衣服。
噢,帮他脱衣服啊。
先脱衣服再去大床中间也行。
付孤舟心里默数着,楚霜汵给他脱衣服时将他低抱起来,腰脊脱离了床面,一件,两件,数着数着付孤舟数忘记了,于是懒得数了,像条死鱼任由他服侍。
只是感觉身上越来越凉爽,楚霜汵不知道怎麽回事今天脱衣服脱得特别慢,他都快给冻死了,一睁开眼,低眸看,自己身上只剩最后一件衣服了,他还在脱。
“你要干什麽?”
付孤舟真心疑问地问他。
楚霜汵一如既往他听不出情绪的声音道:“脱陛下衣服。”
“睡觉不用脱这麽干净,你给朕留两件。”付孤舟手擡到腰上与胸口之间的地方要阻止他,不料两只手一起被楚霜汵抓住,举起来压在头顶。
那只手轻轻一挑解开了他上身最后一件衣服。
付孤舟眼眸往下转了转看向他的手,又往上转了转看向他的脸和眼睛,眨了下眼。
付孤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脱口而出的话往往语出惊人,道:“你知不知道,你看着很像要强奸朕?”
楚霜汵没被惊到:“陛下若愿意,那便不是。”
付孤舟平平静静看着他,“朕不愿意。”
“那只能陛下说的那样了。”楚霜汵轻笑了下,“陛下不是说如果是我,不反抗吗?陛下说的是假的?”
付孤舟被他按住双手摸着腰一动不动,眼睛看着他,显然没有反抗过。
不过楚霜汵如果不让他反抗,他要反抗也反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