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倒也没坚持:“嗯,我知道,师哥你放心,你不在,我不会乱来的。”
第二天一大早,秦天成就被憋醒了。
而且,还不只是一种憋。
他睁开眼,见窗外才刚蒙蒙亮,心里略放松了些。
趁着那小子还没醒,赶紧去趟厕所,不然,场面就太尴尬了。
上次也是酒后第二天,醒得晚,不得已,只能假装睡不醒。直等到那小子忙完一通离开,他才起床。
不能再喝酒了,不论是从对生理的影响,还是心理。他告诫自己,既然心结解开了,酒这个东西,还是不碰为妙。
幸好昨晚睡在外面,他轻手轻脚下了床,趿拉上鞋,往门口走。
谁知就在手碰到门把手,正要转动那一瞬,吕鹏飞迷迷糊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师哥,你去哪儿?”
环湖骑行
他顿时像石雕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
随即他又想到自己是背对着吕鹏飞,正要开口说去洗手间,却听那小子咕哝了句:“京城……有点……远……”
声音渐渐没了。
他长长呼出口气,放松身体,拧开把手出了门。
其实按理说,高中住校三年,他早已习惯了这种尴尬场面。毕竟宿舍里那些男生,什麽样的反应和行为都有。
甚至于寝室里常年郁积着某种,或者说某两种难以名状的气味。这也是他只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才回去宿舍,平常尽可能待在教室或校园里的主要原因。
可是不知道为什麽,面对那小子,他始终觉得有点怪异。
即使那一次,他发现吕鹏飞出现那样的反应时,也只是去到图书馆,借了本讲解生理方面的科普书,扔给那小子,任其自行研究。
那件事让俩人别扭了两三天,甚至说话都是两三个字往外蹦。
但他始终无法做到泰然处之,更别说去教吕鹏飞了。
从这一点上来说,或许,他这个哥,当得不太称职。
有段时间,秦天成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出问题了。
那几个月,他甚至不敢跟那小子再住在一起。因为原本是从前最平常随意的身体接触,在那个阶段,突然也会让他心里出现奇怪的感觉。
所以他借口专心备考,搬离了105。
但过了些日子,似乎一切又恢複到正常。
这让他非常不理解,却一直无暇顾及,便想着等到进了大学,好好查查资料,或许能找到答案。
家教,送牛奶报纸,临帖,散步。
日子慢慢过去了六天。
到了跟女孩们约定好的时间。
秦天成照例起了个大早,随便吃几口早餐,骑上王大爷的三轮车,去送牛奶。
他今天骑得特别快,到全部送完,才用去平常三分之二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