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有布恩的现任主人里包恩在,阿纲的意见完全可以忽略。阿纲用了很长时间,在里包恩的踢打毒舌下总算完成了对他而言很艰难的作业,又在里包恩默许下玩了一会儿游戏,在11点就熄灯上床睡觉。
他并不知道,他的假期很快就被迫终止。
第二天阿纲早早的起床,虽然本可以睡到自然醒的,可最近还是心神不宁的,让他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咦?那是什么?”阿纲眼尖的看到墙角里一个白色的茧状物,好奇的走上去看,又拿树枝戳了戳,很是柔软的表皮,可用了些力道还是不能伤害到它。而且……竟然还泛着淡淡的白光。“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是列恩,他又在变态了。”里包恩从阳台跳下来,几个利落的起跳就站在阿纲的头顶。突然的重量让阿纲的头有些不堪重负,凭着实力增加,倒不至于头顶地。
“说是变态的……”阿纲觉得这词没错,但就是怪怪的。本身蜥蜴会结茧就已经很奇怪了吧。“啊!难道列恩是在制造新的武器么!”
他倒是想起来了,无论是他的手套,还是迪诺的鞭子,都是出自列恩。
“嗯,从昨天晚上就开始了。”因为宠物间的吃醋很好玩,里包恩就任由它了,怎么知道竟然开始结茧了,大概昨天受到云雀的惊吓,断了尾巴吧。
不过到底会出现什么呢?如果是武器,又会是谁的武器?
“那么会是出现谁的武器呢?里包恩你应该没有再收弟子吧”虽然里包恩最近很神秘,但如果真收了徒弟的话,阿纲确信自己没有可能不知道。
里包恩并没有回答。
连等了两天两夜,列恩都没有破茧的征兆。倒是龙一经常跑到庭院,看似好奇的用爪子捅那个茧。
因为没那么容易破,阿纲他们也就没有去阻止。
自从一直对龙一疯狂尖叫的京子和小春都得到一个猫爪痕后,龙一的生活倒是蛮平静的。虽然身边的都是些天真的小鬼,尽管包括泽田纲吉在内的很多人都是彭格列这一代的成员,还经过了很多挫折和战斗,可在龙一眼里,不过是群不知道社会阴暗现实的小鬼而已。
弱到连当对手都没激情。
反倒是一直充斥着血腥味,却还能够在普通人中生活得很好的里包恩,让龙一抱着很大热情。
机会很快就来了。里包恩突然要外出几日。龙一估摸着应该跟他前几天送出去的信有关。
在里包恩离开的当天夜里,龙一假装玩乐的又在阿纲的房间里玩起捉迷藏,四下察看后并没有发现有窃听器或者隐蔽摄像头之类的高科技物件,才有些放心。
这个夜晚,注定是阿纲的难眠之夜。
一片浑浊…就连空气都带着血腥和腐臭味……阿纲觉得自己是站在一个未知之地,脚踩着土地,但就像踩在空中一样有着坠落的危险……他听到了风声,仔细听着又像是人类的哭泣声……很压抑的一个梦,而且久了就连心情都有些暴躁。
‘想杀人…想要破坏……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放自己的情绪变得狂躁时,一贯温吞性子的阿纲非常害怕。他看着逐渐变成红色的手,手心是红色的,指甲里似乎留着血干枯后留下的黑色的硬块,这让他很不舒服。他经过很多战斗,手和脚都染过鲜血,然而内心依旧如同以前的清明。
他以为是这样的……
难道,他已经眷恋上了这种危险的生活,并开始渴望着破坏和杀戮,开始变得更接近一个黑手党了么……
这是多么让人害怕的事情。
“不要!”阿纲挣扎着爬起身来,大喘气看着四周,确实是自己的房间。没有什么变化,除了里包恩不在以外。
被惊醒的猫咪发出了咪咪的声音,不悦的跳下本来枕得好好的枕头,跳到了奈奈放在角落里的窝里,窝在上面慢慢闭上眼睛。
看着和平时无异的猫咪,阿纲心里的不祥却没有终止,而是越来越重。
从胸口传来了暖意,拉出项链,看着发着橙色光芒的大空指环,在那样温暖的颜色中,阿纲才觉得内心平复不少。
“在做什么?”窗台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嗓音,阿纲吓一跳的看过去,不敢相信自己此刻看到的人。背着月光蹲在窗台,一脸淡漠眉眼间的桀骜不驯,这个相貌极好的少年不正是并盛的地下王者么?
“云、云雀前辈!为什么会在这里?!”阿纲吓得几乎要掉下床。他记得几天前被打的稀里哗啦的场景,虽然对待敌人毫不留情,但阿纲对着伙伴却是实力发挥不出百分之一,更何况对上的是有着心理阴影的云雀。
云雀已经习惯别人见到他的各种恐惧惊吓反应。大概是野兽特有的直觉,云雀这些日子都有些热血沸腾,像是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可以发挥自己实力尽情战斗的事情发生,而能够给自己带来乐趣的,都和泽田纲吉脱不开干系。
所以他今晚就睡在阿纲隔壁房子的屋顶上,随时等候各种刺激事情发生。
刚才看到他突然起床,脸色还那么难看,就过来看看。和担心什么的完全说不上。察看四周并没有其他人的气息,云雀颇有些无趣。
“你的脸色很难看。”云雀难得愿意和草食动物多说,还说出这种类似关怀的话。
可惜此刻的阿纲并没有听出对方难得的关心。
——会脸色难看当然是因为云雀前辈的缘故!
看对方没有反应到,云雀也懒得理。眼睛一转,看到了角落里的猫窝。对这只叫布恩的猫咪,云雀也有点印象,他对小动物免疫力比较低,对可爱的小动物更是如此。不过布恩是只很恋家的猫,只在泽田家里晃悠不出门,云雀并没有机会去和它联络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