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眼嘴角带笑,眼眸里却是冰凉一片的入江正一,草野绫子觉得有些感伤。她低下了头也不清楚自己说了什么,大概就是一些推脱有事失陪了的话语吧。转身离开时,那颗为某人跳动的心也瞬间平和下来。
他们太远了,间隔太远了。不是时间,而是本就不是同个世界。
“入江君真是受欢迎呢。”泽田纲吉接过雨守递过的酒杯,里面的红酒艳阳,如果之前每一次会面时饮的酒,如是血色妖娆。当然,档次是低了太多。如果现在身处的这块地方。
“泽田君不该是在隔壁么?动静闹得很大呢。”入江正一推了推眼镜,换了这副通透性更好的眼镜后,他每一次不自觉动动眼神都必须经由推动镜框遮掩内心。
“呵呵,入江君在意么?”泽田纲吉暧昧的走近几步,经由两方手下刻意的遮掩,即使身处在并不算隐蔽的角落,他们靠的如此之近如同在深情拥抱的姿势并没有被宴会的人发觉。
“如果说……是呢?”入江正一也近几步,在对方耳边嘶磨道,刻意喷洒的热气引来对方生理反应的红润。
“泽田君站在这里很轻松呢?我可是感觉到很重的杀气。重到我的心都会冷下来。”带着威胁的口气,和双方默契的彼此退开到安全距离,这些都让泽田纲吉嗤笑。
“只不过是任性而已,入江君应该也清楚,家人一旦任性起来做家长的也只能够劝诱着,不能随便动。当然,惹急了就截然不同了。毕竟家人是很珍贵,不珍惜家族的人就没必要将他纳入家谱。”泽田纲吉将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笑容温柔如同水洗后之晴空。
在b大厅的门口,一只黄色的鸟飞过,传来了他们这群社会人士久违的歌曲,带回了那个曾经纯真曾经快乐的年代。
“要一起么?”泽田纲吉又执起一杯红酒,轻碰触对方的酒杯,笑容灿烂又带着一丝无言的妩媚。
入江正一轻笑,眉眼弯起,无人能探知其内心。他拿出了手机,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姐姐么?嗯……我今晚不回去了……是呢……和朋友……”
泽田纲吉笑看着对方放下了手机,然后二人并肩同出。
牡丹酒店的顶楼迎来了两位尊贵的客人,他们翻滚在最豪华的房间里最柔软的床上,任由本能将彼此沉醉。
入江正一躺在身下,尽管身上人的动作并不温柔,尽管痛苦多于欢愉,他的眼里脸上都是浓浓的笑意。不怜惜的抽动使得那个相连的部位似乎在抽搐着,身上青青紫紫的,面色也是青紫交加,但痛楚只在身上,心上却是那般的快意
脖颈被扼住,紧紧的用了十分力道,入江正一觉得氧气消失得是那样飞快,快到眼前一黑,似乎很快就会长眠不醒。但他是不会让身上那个面露狠虐又满是复杂的人这个绝好机会。
他的手毫不留情的贯穿了那个人的腰侧,那个人也没有抵抗的接受这贯身之痛,体内的东西反而是胀大了几分,痛楚让彼此的温度上升。
不消费力的动身压过,入江正一在上,泽田纲吉在下。身下的泽田纲吉露出些许迷茫,血味是那么浓郁,浓郁熟悉到让这两个早就沾满鲜血的罪人感到温暖。
腰身一动,那湿漉漉的东西就滑出了入江正一的体内,铃口分泌的白浊成了最好的润滑剂,让入江正一不消费力的将它贯入了泽田纲吉的体内。那是很痛的,从泽田纲吉抽搐的大腿筋脉和他瞬间瞠大的瞳孔就知道,就如同刚进这房间不久后被贯穿之痛掩盖的入江正一一样。
这不是,这是自我给自我的惩罚。并不是第一次了,在以往商量着打败白兰时他们也多次进行这样的行为。
都是爱上了不该爱的人的错。他们是多么可怜啊,又是多么可悲。爱情对于他们而言实在太过遥远,无论是处于身份还是处于那颗绝对不愿示弱的心。
血染红了洁白的床单,血色之气夹杂着精腥让这个房间的温度也似乎在上升着,汗水沿着身线在下滑,滑落了晕红了已经不洁的床单。
他们没有进行任何交谈,这是本能驱使的行为也是让他们知道彼此还是处于比较平衡之位的证明。
就连彼此都搞不懂这样做到底拥有什么样的意义。但很多事情都是不需要理由的,就如同入江正一为什么会喜欢上那个总以伤害他为乐趣、戏弄他为乐趣的人一样,无解。
彼此的迷茫和暴虐都敢于在对方面前呈现,就连在彼此心里占据最柔软位置的人都无法像这样情况暴露本性。是本性么?又或者是处于这个至今还是有些抗拒可已经适应的位置所形成的变|态之化。
痛楚也是可以代替快感的,最后两个人喷洒出来的液体就像是心脏处那层坚硬得子弹都透不过的外壳一样,冰冰凉凉的。本是炽热的,两人面色却没有半死红晕。粗喘时目光紧紧锁住对方,入江正一颈子上狰狞的手指掐痕,泽田纲吉腰侧那已经止血的大口,还有彼此身上那些散发着浓郁味道的液体又或者是彼此互相虐待留下来的狰狞痕迹……
疯了吗?反观十年前谁知道会成为这样的关系。并不是情人,从没有做过任何约定。入江正一需要发泄,只要能发泄男女都行,但他会着重于选择那些白发紫眸,又或者气质放荡不羁的男人,切尔贝罗没有感情,入江正一也对此满意。
泽田纲吉他也有很多人投怀送抱,他从来不缺少情人。
但为什么两个应该处于敌对位置,或者迟早是兵刃相见的人还会进行这种行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