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一手将郝然揽到背上,不过这次却被她坚定拒绝了。不单因为那锅陀太大,被顶着实在有些吃不消了,而且这次他们是为了找窝找定居地点的,所以郝然得走在路面上才方面察看和发现。
郝然费了一番力气才说服他放弃背她的这个想法,还抬起小腿抖动几下,示意伤口已经完全没事了,齐程过了许久才勉为其难的答应。
郝然笑了,上前紧紧握住他的大手,道:“老公,我们走吧!”
密林深处
准备好动身时,齐程停下来在这周边的林木,灌木丛,土地附近嗅了好一会,好像是要记住这里的味道。确定好后,才牵着郝然出发。
这时候,天色似乎略亮了一些,但还是没有完全开亮,不过现在的光线已经足够在森林里出行了。
郝然其实是希望能走出这片森林,看看有没有小山丘或洞穴之类的东西,因为她始终觉得住在森林里对他们不适合也不安全,尤其是露天,这是最愚蠢的下策。她给齐程解释了这些,齐程听后便要她跟着走,然后他边嗅着边探看树木,这些举动似乎是在找出路。
和自己比起来,郝然更信任他,信任他现在应该具备了一些动物的本能,便跟着他走。而随着对森林的深入,擎天的树木愈多,光线越来越暗,地面上的障碍也越来越多,半米多高的杂草,枯死的树枝,恣意乱长的树枝,尖锐而又凌乱,一脚踩上去只感觉软塌塌的不知有什么东西的地面,一声声古怪的鸟叫在寂静的森林中回荡着。
随着那些此起彼伏的鸟叫声,郝然下意识想到日前所见的那只大怪鸟,那只有着巨大锋利翅膀的肉食怪鸟,令她条件反射的瑟缩了一下。齐程敏锐的感觉到,牵着她的手更紧了,长长的绒毛尾巴像只手一样圈住她的腰,他低头看着郝然:“别怕,有我。”
“嗯!”郝然扬起头笑了,虽然他的声音依旧低哑,她却能感觉到同样的安全感。
毕竟是在根本没有一条路的森林里行走,虽然有高大健硕的齐程折开那些挡路的树干阻碍,但猜测着走了一个多钟左右的时候,郝然还是有些坚持不住了。她停下脚步,在一根折断的大树上坐下来,齐程也停下走过来给她擦了擦汗。
“我渴了。”郝然撇撇嘴,指指嘴巴,看着似乎一点也没有疲倦反而更精神的齐程,忽然有了一丝羡慕。在这个的世界里,像他这样绝对的力量和体力才是被需要的吧。
齐程挠了挠头,四处扫视一眼,然后抬起头看向旁边的一棵高大的有着条形树叶的树,眼咪咪抿嘴笑了,哑着声道:“有可以的吃的水果。”
郝然听了,顺着他的目光向上看去,那棵约有几十米高的树上果然结着一串一串的果子,白色的,目测从地下到有果子的树枝那里至少有十米。发现这个后,郝然本来因为有水果吃的激动心情顿时被浇灭了。
但齐程却毫不在意,他上前攀住这棵树,就准备开始爬,郝然连忙拦下,瞪大眼道:“不要!老公,这么高的树太危险了!”
“不危险,容易。”齐程摇摇头,尾巴翘起拍了拍郝然的背,似乎是安抚让她一边等着。郝然还想再劝,但齐程已经很灵活的爬上几段了,这让她叹为观止。这棵树不仅高,而且很粗壮,约需要几个才能合抱,十分不利于攀爬。齐程却用他伸出来的利爪定入,很轻松的向上爬去,不一会就爬到了能摘白色水果的地方。
齐程却没有空出手来摘,而是用他灵活修长的尾巴去摘,没错,是用尾巴,他的尾巴先把那串白色水果的根部圈起,然后合拢,就像会盘起来的蛇一样,于是那串水果的根部立马就断了,整串都从树枝上掉下来。
郝然高兴的去捡那一串水果,发现比她想象的大多了,她本来以为只有荔枝那么大,但可能是因为距离的原因,等她真拿到手上,发现竟然有苹果那么大。一串有五六个,白色的脆嫩果皮,有一条条的经,似乎是饱含水分的那种。
树上头的齐程似乎不满足一串,又摘下四五串才满意的从树上下来。见郝然只是拿着水果看,以为她不会吃。于是他便拿起一个大的,锋利的钩爪从指间伸出来,用其中一根破了个洞,然后白色水果上马上有液体涌出来,齐程将嘴对上去喝了一口,然后递给郝然,示意她喝。
郝然接过来,有些好奇的先舔了舔那果子的洞口,淡淡的没什么味道,有一种奶制品的腥味,但不讨厌。然后便试着倒入口里喝起来,喝起来果然也是淡淡的味道,却没有奶制品的味道,只有奶制品的气味。
这种吃法有些像椰子,形状比较像香瓜,大小像苹果,味道像浑浊一点的白开水似的水果,郝然给它取了个名字,叫白水果。之所以给这些东西取名,郝然是怕随着他们待在这里的时间以及这些未知的没见过的东西越来越多,会混淆难记住而影响生活。
然后她把这个名字告诉齐程,他眯着眼点点头,示意知道了,然后又开始吃白水果。郝然约吃了两三个就解渴了,而且她发现不只是解渴了,似乎还有一点饱腹感,当然,她知道这只是饱腹感,而不是真的饱了。但即使是这样,也让她感觉很舒服,因为自从到了这里以后,郝然才知道饱是一种幸福。
而齐程应该吃了不下十个才停下来,郝然让他把剩下来的两串挂着白水果的坚韧树枝系在腰上,因为这样的话一会路上要是渴了饿了随时可以拿出来吃,况且现在的齐程负载这些毫不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