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知无觉,选择性听话:“嗯?什么狐狸精?”向前一靠,眼底满满都是戏谑,低声嘲弄道:“你是说你吗?小狐狸。”“上辈子你也没对我这么热情过,中了咒倒是骚包!”梅梵瑙额头浮现出了一个十字路口,一把拽住了他,“你起来,跟我走。”卜星嘴里嘀咕着“你这个小妖精”、“真是拿你没办法”之类的话,稀里糊涂跟着梅梵瑙走了,留下了一桌子令人心疼的高价香槟。“你现在这个样子,根本没办法继续抓钟成凤,我也不放心让你自己留在那里。”梅梵瑙一双眉紧紧皱着,带着人走出了夜场。或许是由于钟成凤那边道行实在是太低微,用的手段也下三滥,加上她那边的执念虽然深,但是并不强烈,根本达不到杜庆生那种入魔的程度。因此,外面竟然有一部分空间是能看见的。梅梵瑙望了望,虽然不远处就是漆黑浓雾,但是一出门的这一条街,有一家旅馆还能够瞧见,于是便对卜星一抬下巴:“咱们去那歇一下,我看看你到底有问题没有?”回头一看,他又由不得怔住了。只见卜星正面带笑意、痴痴地看着他,显然就是一刻也不曾挪开目光的,这模样虽然与他平时不太相符,但梅梵瑙竟然还是不由自主心软了。“爱是夺命刀啊……”梅梵瑙暗叹了一声。前台登记的时候,一直一言不发的卜星突然开口:“小妖精,都已经迫不及待带我来开房了?”旅馆前台是个二十岁上下的小姑娘,原本在深更半夜看见俩光鲜亮丽的大帅哥便觉着精神一阵。偏偏卜星讲起话来,还那么耐人寻味。“先生,已经登记好了,进门插卡就可以。”小前台将卡一递,灿烂地露齿一笑,眼睛里散发着“我懂”的暧昧神色。她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流连了一下,激动地叫住了他们:“等等先生,需要‘那个’吗!”按说,梅梵瑙一向是个脸皮比地厚的主儿,往常任凭别人怎么调侃,都泰然自若、嬉笑如常,这会子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在身边,他倒是扭扭捏捏放不开了。听见那前台的招呼,他回头一看,就看见那姑娘兴奋地指着不远处的玻璃柜子,里面摆着……各种品牌的避孕套以及情趣内衣。那张白皙得不似常人的脸腾地一下就烧红了。偏巧卜星还一本正经地皱起了眉,嘶了一声:“虽然这种东西应当我悄悄准备,但是既然她说了,要不我们就——”话没说完,就让羞恼得不成样子的梅梵瑙给拽上了楼。“小妖精,按理说,我应该带你去我名下的总统套房过夜……”一进房间,卜星就让人一推,他顺势便坐在了柔软的床上,暧昧不清地眯起一双漂亮的眸子看着对方,“谁成想你是一刻也忍不了。”梅梵瑙狠狠掐了掐眉心,低低地咒骂道:“原来我还纳闷,为什么大家都说狐狸精骚……”看了一眼不过是被小狐狸精下了个咒的男人,这副模样实在是一改常态,俊脸上都写满了春心荡漾四个大字,他痛心疾首,怒骂了一声“shift”!老天鹅,怎会如此!“等你清醒过来,发觉自己竟然是这个德行,我可真怕你连夜离开沈城。”嘴上虽抱怨着,但梅梵瑙动作一刻也没停,开始上前检查卜星的状况。卜星一把攥住了他冰凉的手,略微愕然:“你要脱我衣服?”“不脱衣服怎么检查?谁知道她在你身上有没有留下什么印子?”梅梵瑙理直气壮。卜星惊讶之余,竟然略微低了头去,试图掩盖一下嘴角的窃笑,仿佛是什么尝到了甜头的猫。他这下子乖顺地张开双臂:“来吧。”半分钟后,薄风衣和纯黑衬衫散乱在被褥间,梅梵瑙有种诡异的近乡情怯的感觉,面对卜星常年健身而保持得当的劲瘦腰肢,他竟然不好意思看了。那男人宽肩窄腰,肌肉紧实匀称,皮肤也是光洁平滑,一看上去就极富力量感和美感。“光看看不出来什么,你摸一下。”卜星讲话还是有些不正常,带着含混暧昧的意思,不似平日里的冷清疏离。梅梵瑙:“……”调戏不成反被撩,说的就是现在的我!但是,索性着了道的卜星还没忘掉老本行,知道符咒术法一类,在身体上是有迹可循的。梅梵瑙单侧膝盖撑在床上,伸出去的指尖微不可查的在颤抖。这辈子他还没开过荤呢……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就这样坐在面前,含笑看着他,还引导他摸身子。梅梵瑙倒吸了一口凉气,忍不住了,赶紧起身说:“没事,身上没有咒术的痕迹,看来钟成凤那边道行的确很浅,就是个作死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