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策却没有迎合绿儿的兴奋,只是依旧盯着那把桃木剑:
“你确定是那把桃木剑起了作用?”
“没错!”
烛锐抢答道。
纪预随手在纸上画了一把桃木剑,开口询问:
“烛掌事不如仔细讲讲?”
烛锐喝了口茶,咂了咂嘴:
“我当时也是顺手拿了那把桃木剑,想着万一是个好玩意儿呢,当时那妖怪近在咫尺,我情急之下下意识从袖子中掏出那把剑,没想到真起了作用!”
梁策伸手拿起茶壶,提起为自己倒了杯茶。
茶水“哗啦啦”进入茶杯,梁策盯着茶水中自己的倒映:
“鬼怪确实害怕桃木剑,哪怕是道法再高深的妖也对桃木有所忌惮,可不凡有许多上了道行的妖是对桃木没有抵触的,你确定……”
烛锐觉得今天的梁策问话总是婆婆妈妈的还不利索,他打断梁策再次确认:
“我十分确定,我和绿儿可都是看的一清二楚,那团白气一碰到桃木剑就被弹开了好几米!”
绿儿连忙点头,满脸笃信:
“是啊,我们也是那个时候才一股脑跑了出来!”
梁策不再说话了。
纪预另起一行,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那后来呢?那里还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烛锐又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诶呦喂,我的小少爷,哪敢再进去啊,后来找了几个人进去处理了尸体,该给钱的给钱,该交代的交代呗。”
纪预放下毛笔,拿起纸抖了抖,差不多气也消了,他转身这才看向梁策。
梁策依旧低着头,他拿起水杯小抿了一口茶水,却又吐了出来,看向绿儿:
“这茶水不是新沏的。”
绿儿不知为何梁策突然来这么一句,愣了愣,半晌才回答道:
“啊?兴许是奴家弄错了……”
烛锐冲绿儿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死丫头,让你沏茶又给我偷懒,下去。”
绿儿微微点了点头,顺手用手怕擦了几下眼角的泪痕,而后又摇着扇子扭着腰肢走了出去。
梁策扫了眼绿儿摇扇离去的背影,不发一语。
烛锐叹了口气,起身又打开窗户。
深夜凉风猛地贯进来,让纪预的脑子清醒了许多。
“那下一步呢?问也问完了,不会你们准备回去收工了吧!”
梁策笑眯眯得起身,纪预也跟着站了起来。
“怎么会呢?接下来,我们准备去春满楼的后院玩玩。”
烛锐却下意识摇了摇头,满脸抗拒:
“要去你们自己去,我可不奉陪啊!我可不想死……”
烛锐越说声音越小。
纪预不再说话,等候梁策下决定。
梁策看了眼天色,他可不想再大半夜回去了。
也只好妥协:“那便明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