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碗听他那般寂寥又落寞的语气,心里有些不忍,抹了眼角的残泪道:“你……你要是想留下来也行……可是不许再欺负我……就睡觉……安安静静的睡觉……”“这……”裴远揉了揉额角,美味在前却不能染指,着实考验他的忍耐力。可她愿意让他同她一起睡,是不是表示……她到底还是喜欢他的……那人安静的躺在了她的身畔,隐约听她没再哭了,暗暗松了一口气。“亲一下,可好?”他又不安分起来。莫小碗在黑暗中瞪他,“不要!”他郁闷的望着她,半晌才道:“但凡女子心悦男子,必定是愿意让男子亲的。如今虽然你我已经订婚,你却不让我亲,想必你心中还有那陈小公子……”“你瞎说……”莫小碗愤愤,她既然同他定亲了,自然是他的人,怎会心里牵挂其他男子,这不是败坏她的名节吗?“那亲一下……”少女终于退让了一步:“就亲一下……”话音才落下,那人便凑了过来,隐约带着一点果酒的香气,似乎是梅子酒,他的吻很轻,却也很有耐心……带着微微的醉,微微的甜……明明说亲一下,他倒好,耐心持久的亲了下去……反正他又没有换气,只能算一下……莫小碗被吻得缺氧,有些晕乎乎的……身子如同小兔似的在他双臂中轻颤……她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带了什么东西?”那人一边吻一边闷声道:“嗯,带了,匕首。”莫小碗于男女事情上素来单纯,花大娘又从不跟她说这些,她一直琢磨着他到底带的是匕首还是别的什么东西。半晌,男人蓦地起身,径直去了净房,她听到水声,那人在冲凉。她很是纳闷,怎么他这一会想起冲凉来,方才躺那么久,也没见他说冲凉的事儿。不一会儿,那人带着一身凉水气又回来了,躺在她身侧时,这次匕首不见了。“你的匕首呢?”她好奇的问。“收起来了。”莫小碗“哦”了一声:“那明儿给我看看好不好?”他这么有钱的人睡觉还随身带的匕首,想必十分珍贵好看。裴远:……他方才使坏的时候扯的她衣裳乱七八糟的,莫小碗很有些不满,道:“这寝衣这么薄,你要是再乱扯几次,我的衣裳都要给你扯破了。”男人伸手轻轻抚着她的柔顺乌发,柔声道:“扯破一件,赔你十件。”莫小碗皱了皱鼻子:“不要,破了多可惜,这么好看的衣裳呢!”这会儿她也困了,打了个呵欠,合上了眼睛。隐约间,感觉到有人将她暖暖的抱在怀中,她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小时候,那时候她还很小,娘也是这样抱着她,怀抱暖暖的,十分安心。宝贝清晨醒来,莫小碗睁开眼睛,身边空空如也。想起昨晚他同自己在一起,莫非是做梦?可是看到身畔床上的褶皱和枕头上的青檀气息,她便知道那不是做梦。而昨晚他对她做的那些……更是让她想起来,脸颊便烧了起来。门外,娘在敲门了,莫小碗忙整平了床铺拍了拍枕头,套上了外衣,起来开门。“昨晚没事吧?”花大娘听说昨晚她房间里进了老鼠,十分担心,道,“老鼠若是厉害起来,也是咬人的,小心咬着你的耳朵!”莫小碗连忙摆手:“没有,大约是我的看错了。”花大娘的目光却落在她的脖颈上,惊讶的道:“啊哟,老鼠是没有,虫子倒是有,你肩头上被咬红了。”莫小碗低头一看,衣襟敞开的地方果然有个红印,可不是他昨晚在她肩头烙下的?她慌忙用衣领掩住了,红着脸道:“娘,真没事,这里毕竟是客栈,自然没家里头干净,我还得梳头呢。”花大娘这才出去,催促她洗漱了快点下去吃饭,不要叫女婿看了笑话说她养了个懒闺女。莫小碗应了,回屋里对着镜子看了半晌,肩头只一个红红的印子,幸亏她疼哭了阻住了他,不然怕是全身都是印子了,那还怎么见人?想起他昨夜黑暗中灼热的吻,女孩的脸上再次浮起红霞。低头看镜中的自己,此刻肌肤润泽仿佛漾着水光,眼底眉梢隐约透着少女的妩媚,她看的一怔,这镜中的人还是从前那个傻丫头吗?她羞涩的弯了弯唇角,便去换了衣裳。今儿她穿一件藕荷色绣蝴蝶薄纱裙,高腰宽带,显得胸大腰细。她低头打量着自个,发觉这段时间好像更丰满了一些,像一对挺拔的小山峦,大约是因为吃的好了,因此养起来了吧。换了衣裳出来,客栈一楼堂中一个方桌,家里人已经坐定,裴远亦坐在其中。出门在外条件有限,诸事皆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