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吕梧如此气愤。
只不过,言晰却从始至终都很淡定,“没事,穿心煞已解,原本怎么样伤害你们的全部都会反噬回去。”
只不过,能够布下这样一个穿心煞的,自然也是懂风水玄学的人,阵法被破,反噬自身,难免郭守阳狗急跳墙再去找那布阵之人,还是要给吕家人一些保障才行。
先前是言晰一直在他们身边,有他保驾护航,自然不必担心,但如今回了江城,各自有各自的事情,言晰就没有办法时时刻刻盯着他们了。
于是言晰信手画了几张符纸,递给吕松,“拿去分一分,贴身收着,短时间内你们的安全不会受到威胁,后续有问题再来找我。”
没想到还有意外的惊喜,吕松连忙就又要给言晰转账,言晰按住他的手拒绝了,“你已经给了很高的酬劳,这几张符就当是我送给你们的。”
吕松一改方才的愁容,笑眯眯的,“太谢谢言大师了。”
他安排了车子,把言晰送到了家楼下,看到言晰回到家,站在窗户旁边冲他挥了挥手,他这才离开。
“言晰,言晰,你回家了吗?”王铎知道言晰今天回江城,言晰刚把行李收拾了一下,准备去浴室洗澡的时候,手机就响了起来,王铎的声音急不可耐,“你这一走就是大半个月,我真的好无聊啊……”
隔着屏幕,言晰看到王铎百无聊赖的趴在沙发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言晰颇有些好奇,“你没有出去玩?”
按理来说,高考完放假了,王铎应该和那群富二代玩疯了才对,什么上山下海,飙车冲浪,那不得一一都体验一遍?
王铎翻了个身,蔫蔫的,“我现在不乐意和沈傲他们玩,之前黄骏宙出了车祸,我爸就把我的跑车没收了,甚至还限制了我的零花钱。”
“沈傲他们出国旅游去了,玩来玩去也就是那些花样,没意思的很,”王铎一张大脸凑到屏幕里,眼睛里面闪着星光,“你什么时候再去摆摊算命呗,带我一块。”
言晰那神秘莫测的手段,他只要学上一成,岂不是帅呆了?
“最近不打算去摆摊了。”言晰轻轻落下一句话,王铎却瞬间炸了毛,“你不去,那我怎么办?岂不是没有热闹可看?!”
不等言晰回答,王铎又很快的哄好了自己,“不过也没关系,你接下来要做什么也带我一起呗。”
言晰无奈笑了笑,说着自己的计划,“我打算去考个驾照。”
没有车的话,出行还是不太方便的,但这个世界想要开车就必须先得考个驾照才行,言晰现在手里的钱买辆车绰绰有余,考驾照就势在必行了。
“别呀,那天多晒呀,而且好无聊,”王铎眼珠子转了转,计上心头,“我教你呗,只要你学会了,驾照分分钟给你拿到手,根本不用花那个冤枉时间去考。”
言晰在网上查过考驾照的流程,一共有四个科目,一整套流程考下来的话,确实是要花费不少时间的,他略一思索,点头应了下来,“可以,我请你吃饭吧。”
“好!”王铎立马答应,仿佛生怕言晰反悔似的,“明天我开车去接你。”
——
半个月的时间不在公司,事情堆积了一大堆,吕松只挑了最为紧急的处理,也一直干到了后半夜去。
在他处理公司事务的这半天时间里,他安排人下去调查了一下近期郭家的情况。
郭展华早已经到了退休的年纪,他现在基本上已经不管公司的事务,就在家里拿着分红养老,时不时的逗逗孙子什么的,日子过的可叫一个潇洒。
但就在半个多月之前,郭展华晚上带孙子在小区里玩耍的时候,却突发意外晕了过去,小区里的居民好心替他叫了救护车,把他送到了医院。
随即传出一个噩耗:
——郭展华得了尿毒症,已经是晚期。
如果不及时进行肾移植的话,他必死无疑,可如今他年纪大了,有一系列其他方面的基础病,他有很大的概率没有办法活着走下手术台。
而郭守阳是早上出门的时候没睡醒,没看清楚脚下的路,一头从楼梯上面栽了下来,脑袋撞在了楼梯的棱角处,当场就见了血。
他及时被送去医院进行了抢救,保住了一条命,但脑组织受伤严重,现在还在昏迷着,没有醒过来。
郭展华的妻子吴芳在丈夫和儿子接连住进医院以后,受到了打击精神有些恍惚,做饭的时候豆角没有做熟,孙子小杰,儿媳妇林海珠,连带着她自己全部都食物中毒进了医院。
而且因为吃的有点多,三人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脱水,溶血反应,林海珠和小杰经过洗胃治疗以后症状有所减轻,吴芳还在进行着血液净化的治疗。
而且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一天之内发生的,未必太过于巧合。
除了因为穿心煞被解除遭到反噬以外,吕松想不出其他任何的原由。
他低下头,伸手捏了捏有些发酸发胀的眉心,把助理拿来的资料放到了一旁去。
在他的记忆里,郭展华这个长辈一直都是和蔼可亲的样子,手里拿着股份,也一直站在他这一边,到了退休的年纪就乖乖回家养老,没有表现出半分对权力和钱财的渴望。
而郭守阳虽然比他小个十来岁,但他们俩却很有共同语言,因为弟弟和妹妹并不管理公司只是拿分红,吕松有的时候很多事情都没有办法和他们说,就会选择和郭守阳沟通。
而每一次,郭守阳也都会提供很好的情绪价值,在管理公司上面也帮助他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