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也就是为什么自己比不过他们。
云渡又笑了,什么时候他会开始下意识地将自己和那两个人做比较了,之前好像是因为想为顾沁在云译程面前争一分光,后来好像就是单纯看他们不爽。
路灯将他孤寂的背影拉的细长,傍晚的风凛冽又寒冷,贴着皮肤激起一阵颤抖,他眯着眼,远方好像有什么人,站在路灯下。
昏黄的光将她的皮肤映照地雪白,她的小臂不算纤细,用力的时候还有不明显的肌肉,此时她就怀里抱着一只看起来足足有十斤重的橘猫,这股重量令她不得不小臂发力。
云渡愣在原地,自嘲的笑好像变了味儿。
“你怎么在这。”他好像应该热切地贴上去,可此刻他突然不想了,两人之间隔着一个路灯的间隔,她在光里,他在暗角。
“来找你。”段缠枝的手摸了摸橘猫的头,她一点也不犹豫,叁两步就撕扯开两人之间那道不明显的分割线,胖橘猫“喵”了一声,懒散地从段缠枝怀里跳出来,它大摇大摆地在地上散着步。
云渡看见,段缠枝的发丝收拢了一片光,而那一片光此时正被她裹挟着向他走来,昏黄的灯光此时是段缠枝白金色的发丝,是懒洋洋舔毛的橘猫,最后更是施舍照在了他的后背。
云渡心想,此时无论她提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为她去死,也未尝不可。
“帮我杀了云译程吧。”段缠枝低语,冷血无情的话在她口中像是情话,“不是你要杀他,你不是不守孝道的坏孩子,是帮我杀了他,你是乐于助人的好孩子。”
段缠枝蛊惑着,可云渡并不需要蛊惑,就像那时候,她需要杀了他,他便握着段缠枝犹豫的手,亲自捅向自己的心口。
和小金日内威胁又掌控的用意不同,他所想的是,段缠枝需要,他就那么做了。
“好。”他的手猛地攥紧,下一秒段缠枝就捧起他的手。
她有些担忧地问:“怎么了,烫伤了吗?”
这里明明很暗,为什么她还能注意到自己手背上的伤口?
云渡像是受伤的云雀,无力地伏在段缠枝的肩头,她被突如其来的重量搞得一个踉跄,随后就被云渡托住后腰。
“我会的,我会是你最好用的刀。”
别用别的武器,只使用我吧。
神经大条的云渡,也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是段缠枝选择的兵器,可其他人同样是兵器,他不能做最锋利的,就做最忠心的。
忠心的兵器,会在面对主人时,收起锐利的锋芒,只用又滑又钝的刀背轻轻摩挲主人的肌肤,像撒娇也像调情。
段缠枝被迫坐在云渡的两腿之间,她的后颈正被云渡极轻地舔舐着。
背对着他,段缠枝都无法注意到云渡愈发危险的视线,云家怎么可能诞生纯良乖巧之人,云渡也不是善辈,至少在情事上,他渴求大方又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