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生毛骨悚然。
是那种被家长喊了全名但又不说自己做错了什么的、源自血脉深处的惊恐。
沢田纲吉松开这个换了壳子但熟悉得让人安心的新弟弟,从床上下来,很是优雅的拍了拍披风和衣服,摩挲着手上的彭哥列齿轮·大空戒指ver。x,心道还好刚刚没拿这只手去揍,不然高低得把弟弟这张蠢脸给打得血肉横飞。
阳生惊疑不定:“……哥?”
“不是说贵客么?”沢田纲吉似笑非笑的拉开桌旁的椅子坐下,“快起床待客啊,沢田瑞希……还是该喊你,玖兰阳生?”
“……”再怎么怂,理智也得上线,“虽然想说阿纲哥你喊什么都行,但还是叫我阳生吧?”
“毕竟我现在没有彭格列的血脉,也无法用大空之炎战斗。哥,对不起……”
沢田纲吉瞅着新弟弟垂头丧气的低落模样,蓦地心软,正想说“这又不是你的错”,就看到新弟弟抬起头,唇角的笑容压都压不住的补上了后半句:“没人能帮你分担催婚压力了,嘿。”
沢田纲吉:……
一条宅的二楼,终究是传来了纯血君主的惨叫。
“哥,别打了哥,我错了嗷——!”
一条拓麻想要冲上楼救驾的心终于死透了。
不过,“哥”?枢他知道你在外面乱认哥吗阳生大人?
一条拓麻之前被异常蛊惑的情绪,在这一刻,转化成了某种更为奇妙的心如止水般沉静的情感——
男妈妈系吐槽役,觉醒。
*
一楼客厅迎来了新客人。
沢田纲吉从兜里摸出来个储物匣子,当着一条拓麻的面点燃火炎打开匣子——
两个超大号的保险箱沉重的落在地上,几乎要把地板砸碎。
“彭格列财政部门连夜统计整理出了……沢田瑞希的财报,这是你能直接用的部分。”
沢田纲吉拧开一个保险箱,里面的证书、卡片和钥匙如瀑布倾泻而出;他又拧开另一个,金条宝石也如瀑布般倾泻而出,珠光宝气熠熠生辉。
阳生:“……”
一条拓麻:“……”
沢田纲吉拍拍手,明明现在还没有阳生高,但兄长的威严在砸钱的豪气中显得他无比威武高大。
“出门在外总不能没钱花。你要是没意见,我现在让日本分部基地的人来给你办理转赠过户。”
堂堂教父亲自当搬运工送的东西,阳生哪敢说半个不字。
“辛、辛苦尼桑走这一趟……”
“不辛苦,命苦。”
玖兰阳生安静如鹌鹑,默默地用意念将那些流出的财富塞回保险箱,拧紧了盖子。
沢田纲吉没对新弟弟的能力发表感想,只往阳生对面一坐:“还有什么话要说?”
想家没什么好说的,沢田俩兄弟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