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漓对棠棠的身份越发好奇,正准备开口问,却被水裳抢先开口。“你说谎,棠棠说谎的孩子可不讨人喜欢,你说你爹爹是个教书先生,那为什么他会懂得阵法?”紧接着水裳又开口说道:“该不会你和你爹爹……”“不可能,我爹爹不会是恶人,他只是个普通的教书先生。”话还未说完,花容月便打断了,说道:“够了,不要胡乱猜测。”浮清派掌门脸上神情莫测,望着这道屏障眼神复杂。他挥了挥长袖,屏障消失不见,开口说道:“这是我派护山阵法,灵脉为核心的地盘为载体,可以在其上部署护山大阵,本是用来抵御妖兽来袭,却没有想到用在了这个小地方。”浮清派的护山阵法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小村庄呢?理由只有一个棠棠的爹肯定与浮清派有某种关联。姜漓侧目望着浮清派掌门,他看上去神情有些激动,浑浊的双目闪烁着泪花,加快了脚步走向了那间屋子。姜漓一行人紧跟在棠棠身后,棠棠的家是一间竹屋,一眼望去,这间竹屋不大只有二层楼,竹屋附近种植了一些瓜果蔬菜。姜漓凝视着棠棠,棠棠推开了门,吱呀一声泛旧的木门被推开了,姜漓朝里面一望,屋子里黑漆漆的,没有点灯,仿佛黑暗正要吞噬着这一切,仅存的一点亮光也渐渐吞噬着。“爹爹,我回来了。”棠棠像往常一样说道,刚进门便嗅到了一阵酒香味,她知道爹爹又在借酒消愁。角落里蜷缩着一道黑影,那道黑影并没有说话,目光空洞望着外面的景色,整个人死气沉沉。咕噜咕噜,酒壶从他手中掉落,滚到了棠棠的脚下,棠棠从地上拾起酒壶。把酒壶放在桌面上,棠棠四处摸索着,终于找到了一盏灯,她点燃灯芯,灯光映照在她脏兮兮的小脸蛋,也照清楚屋子的陈设。屋子内十分简陋,一张破旧桌子,还有几张小矮登,就没有其他的呢!那道黑影朝棠棠看了过来冷冰冰吐出一句话来:“你还回来干嘛?”声音低沉带有些喑哑,话语之中对棠棠似乎有些厌恶。只见棠棠脸上并无任何表情,看上去习以为常了,爹爹对她总是这幅样子。“爹爹,我带了几个朋友回来。”听到朋友两字,那道黑影轻笑了一声讥讽道:“像你这种红眼怪物也会有朋友?”这句话听起来是那么刺耳,就像一根刺刺在棠棠心里,钝钝的疼。“爹爹,你少喝点酒对身体不好。”棠棠并没有回应他这一句话,反而关心他说道。那道黑影不为所动,拎起酒壶继续喝。站在门口的浮清掌门听到父女俩的对话身体一僵,眼眸中闪烁着激动的泪光。“这声音是……”这声音是尘儿的声音,他还活着。“尘儿,是你吗?”浮清派掌门激动地询问了一句。声音听起来显得格外的苍老,姜漓朝浮清派掌门望去,他仿佛好像老了十多岁一样,给她的感觉像是一个慈爱的父亲找回了失散多年的儿子。闻言,那道黑影怔了怔,低着头,一时间红了眼眶,他刻意压低了声线:“老人家,你找错人了。”闻言,那道黑影怔了怔,低着头,一时间红了眼眶,他刻意压低了声线:“老人家,你找错人了。”浮清派掌门踏进屋子,心情十分复杂,望着那一地散落的酒壶,他没有想到儿子还活着,却活成了这幅鬼样子。“浮清尘,你连爹都不敢认了吗?”浮清派掌门怒吼,气的白花花的胡子也跟着抖擞起来。棠棠她爹竟然是浮清派掌门的儿子,难怪浮清派掌门见到棠棠时那么激动,这样想想棠棠就是浮清派掌门的外孙女。不过看起来浮清尘好像不愿意认亲,似乎对棠棠也有些厌恶。这其中耐人寻味。姜漓站在门口,望着那道黑影,只见那道黑影蜷缩在角落仰头痛饮了一口酒,片刻才回应道:“浮清尘是谁,我认识吗?”听完这句话,浮清派掌门眼睛带有一缕血丝,他完全没有想到儿子竟然不认他,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浮清尘,你说你不认识爹,那棠棠身上那串琉璃珠子哪里来的,那可是你母亲留给你的。”“你三岁的时候,我亲手给你戴上的,这难道有假吗?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成天醉生梦死,哪有修道天才的模样?”那道黑影嗤笑了一声:“修道天才?老人家,你找错人了。”“这世间再无浮清尘,有的只是一个醉鬼罢了。”那道黑影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楚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