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漓,本君恨不得你死在狱海里,你为什么要活着出来?”“既然你伤害了水裳,本君是绝不会轻易饶过你的,你得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就因为她扇了水裳一巴掌,所以就让她付出惨重代价吗?呵!代价?有什么代价能比进狱海更为惨重?姜漓觉得江垣这番话十分讽刺,一想到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警惕的看着他,心中难免有些紧张,论实力她根本就不是江垣的对手。江垣若是想要杀她简直是轻而易举,可她并不后悔,所做的这一切。如果他真的对她动手,那么她该如何从他手里逃脱?姜夕盯着江垣,只见他脸色阴沉,喜服穿在他身上失了几分颜色。明明大红的衣服十分喜庆,可偏偏穿在江垣身上多了几分阴森的感受。再看看水裳,水裳朝她得意的笑了笑,那笑容十分刺目。随后,水裳就站在江垣的身后,扯了扯江垣的衣袖,眼睛如一缸满了的清水,怯生生说道:“垣哥哥,你不要和姐姐计较,裳儿没事的。”江垣摸了摸水裳的头,眼神宠溺,仿佛全世间能入他眼的女人只有水裳一人而已,他开口说道:“乖,裳儿。”“裳儿,有的时候你的善良只会让那些恶毒的人变本加厉!”“垣哥哥替你出了这口恶气,像她这种恶毒的女人不给她教训,她永运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既然她伤了你,不如我将她手筋挑断,这样下回她就再也不敢了!”挑断她手筋?江垣够狠够绝情,打又打不过,还是三十六计跑为上策。江垣提着长剑朝姜漓一步步走来,姜漓被逼的后退了两步。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她转身朝门外跑去。江垣见她转身从门口逃了出去,冷笑道:“伤了水裳还想跑,晚了!”他跟了上去,一步步逼近姜漓。喜房内,水裳与仙婢互看了看,也跟了上去。姜漓从九重天一直狂跑,江垣在她身后穷追不舍。一道光芒闪现击中了姜漓的身子,她像个木桩被钉在那里一动不动。江垣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阴冷的笑了笑:“姜漓,本君看你往哪里跑!”话落,他挥剑一拨,一道剑芒朝姜漓袭来。剑光闪花了姜漓的眼睛,手腕那道血痕格外的刺眼。滴嗒,鲜血顺着白皙的手腕划了下来,像一朵花败落在洁白的云朵上。痛,手腕上传来一阵剧痛,姜漓还是一片鸢尾花穿过层层云雾抵达凌霄殿,待云雾散尽后,一座宏伟的仙殿出现她眼前,仙殿琼楼飞宇,美的不真实。殿门之外站着两个穿着金甲的天兵,表情严肃,让人心生惧意。江垣踏入殿门口,两个天兵恭敬的朝他行了个礼,因为江垣的原因,她紧跟在他身后,两个天兵并没有为难她。进入凌霄殿,坐位上坐满了各路上神,最上端坐着一位白发鬓鬓的老者,看起来不苟言笑,岁月虽然在他脸上刻下了痕迹,却丝毫不减他的气度,威严上位者气息,这个人就是天宫天君。姜漓望了过去,只见天君旁侧案桌上坐着一位黑袍男子,一袭黑袍穿在他身上,显得异常俊美,三千银发仅用一根发带绑着,棱角分明的脸庞透着冷峻,好似不食人间烟火。那一头小鹿趴在他身边,十分地乖巧听话。姜漓怔了怔,这个黑袍男子不是神君吗?帝修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他,抬眸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绝美的面孔,未施粉黛己堪绝色。原来她是这幅模样,那日她一身狼狈竟然没有看清楚样子,倒勉强算得上是一个美人。只是轻轻一瞥,帝修便收回目光,落于桌案的茶盏上。对上帝修那双眼眸,姜漓失神了片刻,那一眼让她记忆难以抹灭,那眼神是那么淡漠,仿佛世间人皆不了他的眼,他就像不近美色的佛子,偏偏又长得一幅蓝颜祸水的容颜,让人妄生痴念,却又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