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干不完的活。
养父又不是看不到她干活,却从来没为她说过一句话。
林悠悠想过各种可能,也给她们找了一万个理由。
可却从来没想到自己不是父母亲生的。
江泽言轻轻的搂着林悠悠的肩膀。
想要拉着林悠悠悄悄的回去,这时屋子里又传来了说话声。
林悠悠养母急切又关心的问道;
“当家的,你看到咱家大丫头了吗?他认你了吗?”
“你小点声,想让全村都知道吗?”
“没有那么容易,我只打听到几年前,华安市里有人去医院打听,当年都谁家在那个医院生过孩子。”
林翠翠不由焦急的嚷嚷着,“爸,难道等着那个野种被认回去吗?那我们不是什么好处也没有了吗?”
“急什么!认回去?她也得有命回去!”
林悠悠养父一边说着话,似乎一边走动着。
江泽言拉着林悠悠猫着腰,匆匆忙忙的出了院子。
江泽言看着林悠悠那有些苍白的小脸,他的眉心猛的就紧蹙了起来,原本拉着林悠悠的手,轻抚上她的脸颊。
转头看着林悠悠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
“别怕,一切有我。”
江泽言说完,弯身背起林悠悠向着住的方向走去。
江泽言每次来看望已故战友的母亲,几天时间一般都会住在战友的家里。
这次有特殊任务,为了掩人耳目行动方便,他这个村长的干儿子,才住到老村长家特意腾出来的独立小院里。
江泽言打开了灯,忙活着拿了热毛巾,给林悠悠擦了脸和手。
屋子不算很大,布置的简单明了。
一张旧的红木办公桌,两把椅子,桌子上一个暖水瓶,两个杯子。
墙上贴着画像。
角落里脸盆架上有一块小小的旭日东升的镜子,被脸盆里水的热气晕染的有些模糊。
床上叠着四四方方的被子,床单除了林悠悠坐着的地方有些褶皱,其他地方就像刚刚熨烫完一样,整洁,干净。
“悠悠,喝水。”
江泽言手里拿着热水,满眼心疼的看着林悠悠。
“你怎么会去我家,我奶奶家?”
林悠悠把养父母家说成自己家的时候,发觉不对,马上改成了奶奶家。
一句话,把江泽言没拿杯子的手,就从舒展到了瞬间紧握着的拳头,他闭了闭眼,把林悠悠轻揽在胸前。
“我想去告诉你,明天你去老村长那开介绍信,拿着户口本,我们就能去领结婚证了。”
“太晚了,我没法从大门走,林翠翠那么害你,你说我们先去领结婚证在告诉她们,我想着你一定有别的打算,我就从院墙悄悄的跳进了院子。”
远处,不知道谁家的狗汪汪的叫着,江泽言抚摸着林悠悠柔软的长发,忽然有些后怕起来。
他可爱善良又柔弱的小姑娘,如果不是今天他正好听到,那恶毒的一家人说的话。
谁又会相信,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农民,小姑娘眼里的慈父。
正在计划着怎么杀了这个毫无防备,如小鹿般可爱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