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顺着刀尖滴落。
“啊啊啊！上神，你流血啦！”
顾鸢可是上神们的宝贝疙瘩啊，这一来就受伤了……
它现在不做叽，呸，不做统子还来得及吗？
“不要杀人，要坐牢的。”
轻软的嗓音，让满是戾气的少年微微一怔。
顾鸢对上了少年的眼眸，阴沉深邃，像是浓得化不开的墨。
池聿下意识松开手。
小姑娘也缓缓张开手，匕首跌落在地上。
他盯着面前瘦小的女生看了一会儿，“找死？”
小姑娘摇了摇头，“这次再进警局的话，恐怕会留下案底。不好。”
闻言，池聿拧眉，视线又移到她滴着血的掌心，要骂的脏话不上不下卡在喉咙里。
他干脆一脚踹角落的人泄愤，直接把人踹晕了过去，然后才朝着顾鸢伸手。
两道人影冲了过来。
“聿哥，不至于，真不至于连人女孩儿都打。”陆放冲过来就看到池聿拎着一个有些委屈的小姑娘，小姑娘手里还滴着血。
贺琨连忙点头。
等池聿将人拎到了最近的医院，两个男生才尴尬地挠了挠头。
小护士看到顾鸢，愣了一下，又看到了她掌心正在滴血，连忙带她去做处理。
“怎么刚出院就弄伤了手？”小护士有些心疼地问，视线落在三个男生身上，又慢慢地收回来，“伤口注意这几天不要碰水，注意饮食……”
听着小护士的嘱咐，顾鸢乖巧地笑：“谢谢姐姐。”
小姑娘素面朝天，虽然脸色不太好，加上有些瘦弱，但还是能看出来是个可爱温软的乖孩子。
‘刚出院’三个字让池聿眸色暗了两分。
出了医院，耷拉着脑袋跟在三个男生后面的顾鸢安安静静也不说话。
兔叽在她脑海里叭叭叭个不停，“上神，你得多跟反派接触，多和他说说话，把他歪曲的人生掰回到正道上。”
顾鸢点了点头，下一秒，‘嘭’地一下就撞上了一堵墙。
她捂着鼻子退后两步，抬起脑袋。
一句脏话都到嘴边了，看到顾鸢微红的眼角和鼻子，池聿抿了抿唇，又生生咽了回去。
娇气。
“你报的警？”
小姑娘点了点头，“打架……不好。”
池聿轻嗤了一声，看了一眼顾鸢身上的校服，“承德的？”
顾鸢点了点头，模样看起来乖巧得不行，都不知道她刚才是怎么敢伸手把匕首握住的。
池聿下意识地捻了捻手指，莫名觉得手心有点痒。
压下这股怪异的感觉，池聿问：“高一？”
“高三一班。”顾鸢低头看了看瘦巴巴的自己，闷闷地应道。
“高三？”
池聿质疑的语气让顾鸢耳垂微红，将近两个头的身高差让顾鸢磨了磨牙，“我还在长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