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醒又冷冷一笑,那边保姆拿着东西已经下楼了,她径自过去,把木盒子抱在怀里。
“随你们怎么想,大不了也像陆家一样,不承认我这个女儿就是了。”
东西到手,宁知醒也不愿待在这里,转身要走。
可谁料宁正岩又把她叫住:“坐牢这件事暂时不说,你和陆家的婚事解除,我会另外给你挑一个合适的对象,这件事容不得你拒绝。”
宁知醒又气又笑,她好言提醒道:“你别忘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杀人犯的,要找对象,谁能看得上我?”
秦雅摆出一幅虚伪的和善表情:“知醒,你说的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这网上的传言过几天就散了,你长得这么漂亮,多的是人喜欢你呢。”
他们哪里是想给自己找未婚夫,分明是再想攀一门关系,好获得更多的利益,光一个陆家,哪够看的。
“少在这里装了,大家心里想的什么都心知肚明,我还有事,不跟你们说了。”
她刚出门两步,就听见屋里砸东西伴随着吵闹的声音,说了什么话听不清,无疑是宁正岩又在怎么骂她不孝了。
细雨绵绵,不一会儿就将发丝打湿,冷风让人不住地瑟缩着,宁知醒紧紧地抱着怀中的木盒,质朴的工艺和雕刻,却是她此生仅剩的温暖了。
她迫不及待地回到家,打开木盒,里面只有几张照片,还有一本日记。
照片中是知醒和妈妈的合照,那个时候她才十岁,而妈妈赵芸是一位美人,眉眼明艳,却是温婉动人的气质。
宁知醒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大颗大颗地落下,她始终也忘不了,妈妈在离世前遭受了多大的伤害。
被人奸污,却要背负出轨的骂名,最后抑郁而终,而曾经伤害她的人,却始终没有消息。
宁知醒的心愈加坚定,她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本以为有冯家做幕后推手,网络上对于自己的讨伐会越来越多,没想到只过了半天,关于她的消息就再也搜不到了。
陆南栀发来消息询问,是不是她托人找了什么关系,才把新闻给压下去的。
可宁知醒也疑惑不解,几番猜测之下,只能得出是陆老爷子不愿被人评头论足,动了点手脚。
重回公司,一切都还和原来一样。
南山这个大项目,要想按照规定时间完工交付,每一个环节都是刻不容缓的。
宁知醒了解了项目进展之后,第一时间召集了项目各部开会,确定招商、材料和工期的各项问题。
“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吗?”她站在会议桌前,锐利的目光看向在场众人。
本以为就此结束,下方一个小姑娘小心翼翼举起了手,说明情况:“宁经理,地皮开发阶段,我们这边出现了一些状况。南山附近有一片老旧居民楼,本来都和他们说好了拆迁条款的,可在签合同之前,又有人居民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