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将打赌之事和盘托出,是赌金蝉子这一世和石猴有没有姻缘上的牵连,姻缘簿上一切姻缘都有,就算一个人到死都是光棍,只要有人心里牵挂爱慕,也算是有一段无缘无分的姻缘。
“哦~”唐笙盯着地面的草地,挑眉问,“既然如此,你那簿子上怎么写的?”
此时也没必要隐瞒,月老说:“圣僧今生姻缘簿上无名,兴许是红线掉了,所以我才下凡来……想替你重新系上,看看出了什么纰漏。”
“你这簿子,是个人都有?”
“不是人的也有,三界之中凡为生灵,皆在簿中。”
“和生死簿一样?死了还有吗?”
“死了也是三界之中的鬼,即便是转世投胎了,无非是换个名字,也是簿上的。”说到这月老更是困惑挠头,按理说就算红线掉了,名字也不会消失,只不过簿上孤零零一个名字,他见到了再做查验便是。
唐笙明白了,为何当初菩萨来找她的时候,很明显是没把她当金蝉子。应该在更早之前,菩萨已经发现,她不再三界五行之中。这等事情非同小可,不会轻易定论,想必在下凡找她沟通之前已经多方查证过。
好在她编的故事里,自己是跳出三界五行回溯而来,否则真圆不上这谎。
月老见她若有所思,试探地问:“圣僧,那我重新给你绑上?”
唐笙心里有所考量,如果让他绑了,簿子上没出现她的名字,月老肯定更加起疑,万一因此深入调查,实在麻烦。
如果能借着这机会,让她的名字出现在簿子上,倒也能作为自己是“土著”的佐证,否则一个不在三界五行中的“外人”,迟早会被盯上。
她试探问:“如何系?”
月老双手掐诀并拢,两手缓缓分开,将一根半透明的红线出现在指尖,轻轻一吹,变成两截,说:“一截绑在自己脚上,另一截绑在缘定之人脚上,便无论天涯海角,多难险阻,都可相逢相识,相知相亲。”
唐笙接过红线看了一阵,问:“何为缘定之人?”
“便是我这姻缘簿上所对应的人。”
也就是说,非缘定之人就算绑了红线也没用,不过是孽缘一段,无疾而终。
唐笙大概明白,开始下套,问:“若是红线绑错了呢,怎么办?”
“喏,有这金剪子,剪断了重新绑便是。”
唐笙心下思量,将一截红线缠在了自己脚上,同时从月老手里夺过姻缘簿。簿子上空空如也,她想着自己的本名,簿子上浮现许多同名之人,后面有小字显示年龄性别和所属城隍,都没有符合她的一条。
看来bug不是那么好卡的。
“圣僧急什么,老夫来看看这一截绑哪。”说着就要将簿子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