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没有关,琴酒调整了一下状态,冷着脸走了进去。
远远地,有小孩啼哭的声音传来,越往里面走声音越大,安室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终于,绕过一个观景小山,琴酒和安室透见到了里面惨绝人寰的一幕。
白兰地的身后站着一群小孩,各个看着都不满十八岁,年龄小的可能才六七岁,一个个脖子上戴着电击项圈,惊恐却不敢逃走,紧张兮兮地盯着前方。
一群小孩的前面,白兰地正用鞭子抽打着一个才八九岁的小姑娘,漂亮的小姑娘身上伤痕累累,鞭子抽在腿上一下便让她无法再逃,这会儿只剩下微弱的呻吟声。
“说啊,入侵者是谁?给我说!”白兰地面目狰狞,黑色的鞭子浸了水,一下便足可令人皮开肉绽。
“白兰地,你在做什么?”琴酒皱紧了眉头。
白兰地看了他一眼,手上却不停,语气格外不善:“入侵的时候这些小崽子们都在,他们肯定知道入侵者是谁,现在不说话,根本就是在公然反抗我。”
安室透忍不住说:“他们就算看到了,也未必知道那人是谁吧,说不定对方还蒙了面……”
“你知道这么清楚,该不会就是你吧?”白兰地鞭子一甩,狠狠朝安室透腰部卷了过去。
安室透脸色一变,对方猝不及防动手他躲闪已来不及,一只手却在鞭子抽到他之前硬生生扯住了鞭子。
“够了,白兰地。”琴酒抓住鞭子,一用力便将鞭子从白兰地手上夺了下来。
白兰地失去武器面上明显一慌,但很快便冷道:“琴酒,你要做什么?还打算管我的事不成?”
“先生让我调查清楚真相,你这里暂时由我接手。”琴酒示意安室透:“过去看看她。”
安室透早忍不住了,立刻上前扶起地上的小女孩,小姑娘的身上各处骨骼都被抽碎了,血肉模糊,就只吊着最后一口气没有睡过去。
她依偎在安室透怀中,通红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眼神恐惧而懵懂。
女孩的嘴唇嗫嚅了下,好像在说什么。
“她说了什么?她是不是知道入侵者的身份?”白兰地眼睛一亮,立刻催促安室透去听。
安室透立刻凑到女孩的嘴边,女孩的声音细若蚊吟,很快便彻底消失。
他怔住,慢慢抬起脑袋,女孩的眼眸已经失去神采,脉搏也不再跳动。
“快,告诉我,她说了是谁没有?”白兰地伸手去扒拉安室透的肩膀,语气急切。
安室透厌恶地躲开他的触碰,将女孩放到地上,站起身目光冰冷地盯着白兰地。
白兰地的表情仍旧急切,他根本不在意是不是有人死了,只关注女孩口中的答案:“快说啊!”
琴酒皱眉,担心安室透会冲动:“安室。”
满腔的愤怒因为琴酒的一句提醒而隐忍,安室透的脸上却无法浮现往日用作伪装的笑容,语气也硬邦邦地:“她在喊疼。”
女孩说:疼。
那肯定非常疼,安室透都不用去检查对方的骨骼,他抱起女孩的时候,女孩简直宛如一个软体动物。女孩的血黏稠地黏在他的手上、衣服上,浓重的铁锈味儿让安室透几乎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