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都是叶公好龙的思想,放一个真的穿越了的人在社会上试试,把他穿越过来的事实公之于众试试,结果一定是悲剧。哪怕没人把他切片,没人限制他的自由,那他的一生也是孤独的,每个人看他都有一层眼镜,先看到他是穿越者,然后才能看到他是一个人。陌生人的反应也许还会小一点,认识的人会感到异常震惊和怪异,熟人则会开始怀疑人生。而作为熟中之熟的韩生义,楚酒酒于他囊括了朋友、亲人、爱人所有身份,一个如此重要的人,突然之间,她的属性变了,韩生义真的能接受么?哪怕按照几率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韩生义会对她敬而远之,那她也承担不起这百分之一的风险。楚酒酒一直低着头,她不说话了,也不把头抬起来,韩生义那么了解她,可在这种时候,也只能对她的想法一知半解。他只能感觉到楚酒酒现在不开心,她有些忧虑,却不明白,她在忧虑什么。不过,他也不用明白。轻轻的叹了口气,他把楚酒酒揽进怀里,然后十分轻柔的拍了拍她的背,“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既然你让我等,那我就等。你只要记得,我不需要等到一个结果就可以了。”垂眸看了一眼楚酒酒的脸,发现她情绪没多大的变化,他就把话题换了,“既然你说章楠就是孟婉荷,为什么不告诉你爸爸?你和你奶奶那边的人都没见过,了解的太少,让他知道这件事,他还能帮你弄清楚这个孟婉荷和你们家到底是什么关系。”说到这个,楚酒酒的情绪化就消失了,她摇摇头,“不行,我爸爸要是知道了这件事,他肯定会深入调查,他调查,就会用他手底下的那些兵,到时候,事情就瞒不住了。”韩生义问她:“你不想让太多人知道项链的事?”楚酒酒叹气,“不完全是,我既不想让项链被大家知道,也不想让我爸爸去深入调查章楠,我这几天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你说她能派人来我家偷东西,胆子多大啊。我爸爸是政委,她都敢这么干,而且找了很专业的人来,还有她平时的性格和态度,你看得出来她是这种人吗?她让我想起周小禾,一想起那个女人,我鸡皮疙瘩就会起来,现在可以肯定章楠不是好人,可我更怕,她是个特别特别坏的坏人。”楚酒酒强调了两遍特别,然后,她从韩生义怀里挣出来,瞪大双眼,她继续说道:“国外那么乱,她的经历那么复杂,她和日本还有关系呢!万一她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情,万一她碰了不该碰的东西,她死不足惜,可是我爸爸和楚绍怎么办,我爸爸还能再往上升吗?楚绍,他以后可是要在基地研究大型武器的,有这么一层背景,这种项目不就跟他绝缘了么!”楚酒酒严肃的说:“我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研制武器是楚绍的梦想,不能因为章楠毁了。”韩生义:“但是如果你把这件事告诉楚绍,他只会觉得,你的安全比他的梦想更重要。”“我知道啊,”对这点,楚酒酒还是很有自信的,“所以我不能告诉他,也不能告诉我爸爸,他们俩性格一模一样,听我说完,就会让我别再管这件事,到时候不管章楠犯了什么罪,他们都会雷厉风行的把章楠抓出来,当天处置。他们想保护我,我懂的,一直以来,他们都在保护我。”“但是现在我长大了,我想,也应该轮到我保护一次他们了。”说到这,她对韩生义笑了笑,“反正我不是一个人,不是还有生义哥你吗,你心细,我点子多,咱们两个一定能想出办法来,让章楠不出水花、悄无声息的认罪伏法。”韩生义似笑非笑:“所以,这就是你把这件事只告诉我一个人的理由?我还以为,是因为我在你心里很特殊。”楚酒酒眨了眨眼睛,“就是很特殊啊。”“我爸爸和楚绍是我的家人,是养育过我的人,小时候他们照顾我,我长大了,就要反哺照顾他们,而你只是我的生义哥,相比于互相照顾,我觉得,我们两个,更应该用风雨同舟、相濡以沫这种词来形容。你我是一体的,不存在谁照顾谁的关系。”韩生义:“还是存在的,比如你让我给你读书催眠。”楚酒酒瞥了他一眼,“那不叫照顾,那是你的义务。”怎么啦,不是想娶她吗?那她提前收一点哄睡的利息,怎么就不行啦?楚酒酒想吐槽的话都写在脸上,韩生义看的忍俊不禁,“那你说说吧,你准备怎么钓鱼执法,我先听听,你准备怎么做。”这就是软化了,楚酒酒连忙打蛇随棍上,把自己的计划讲了一遍,她觉得可行性非常高,只要章楠真的想要项链,就一定会上钩,韩生义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他有一点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