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早就被关上了,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两个一动不动的人影,他们守在外面,对里面的动静充耳不闻,楚月到了现在才知道,她应该相信自己的直觉,这几个人出现的时候,她不应该和他们走的。丁伯云是畜生,章楠却是恶魔,他们都不是好东西。她总是识人不清,上辈子就这样,这辈子,居然还是这样。她现在已经顾不上想这些了,一边哭,她一边往后躲,不是她不能跑,而是,章楠手里拿着枪,她根本就不敢跑。听着她痛哭,看她一副恨不得钻进地里只要能远离自己的模样,章楠认真的端详了她好久。突然,她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我就知道,你果然有秘密。”“不知道的人,不会翻来覆去只说‘我不知道’这句话,他们更激动,说的更多,我现在更好奇了,宁愿挨打,你都不愿意说实话,那这个实话,一定不是普通的实话。”她蹲下去,用枪口抬了一下楚月的下巴,就这么一个动作,又把楚月吓得浑身一颤,楚月惊惶的抬头,她发现,章楠的表情,除了好奇以外,还有一丝隐秘的狂热。两人对视,章楠一点都不介意楚月看见了她的真面目,笑着拉过楚月的手,紧紧握住她的食指,任她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而这时候,章楠哄骗的声音响了起来。“来,乖孩子,告诉二伯母,你的秘密,是不是跟你的戒指啊?”这次,楚月没有颤抖,她直接僵住了,不可置信的望着章楠,像是在看什么本不应该存在的东西。事实上楚月也是这么想的,她觉得没人会知道戒指有秘密,也许聂白会知道,可章楠跟聂白,这是两个根本就不可能有交集的人。看清了楚月的反应,章楠瞬间觉得,其他答案都不重要了。握着枪的手一松,她自言自语了两句。“居然是真的。”“原来不是骗我。”垂着眼,说完这两句话,突然,她站起来,冷漠的用枪指着楚月:“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诉我,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然后拿走你的戒指,慢慢去研究。经过这一下午,你应该知道,我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了吧?”……这一晚上对楚月来说,绝对是终生难忘。她活了两辈子,都没遇上过这么凶险的场面,也没遇上过这么野蛮又恐怖的人。他就是个普通人,底牌被人看见了,命门被人按住了,自然只能乖乖受摆布,即使她知道,把所有事情都说了,她恐怕也是死路一条,但是她顾不上那么多,能多活一会儿,就是一会儿。她的故事枯燥冗长,没有什么意思,哪怕是别人几辈子都遇不上的重生,被她经历以后,听在别人耳朵里,也变得相当无聊。半夜十一点,章楠出来了,她让一个人进去把楚月捆起来,然后关到地窖去。月光下,章楠没说话,旁边的这些人也不敢跟她说话,只有为首的那个,还能跟她说上几句。“表姐,这女的怎么办?”章楠回答:“堵住她的嘴,一天喂她一顿饭,别让她跑了。”大汉点点头,章楠一撩眼皮,又说道:“以后别叫我表姐。”大汉讪讪,他叫表姐是想显得亲热,其实他俩关系差不多都出五服了,既然章楠这么说,他又从善如流的改了口。谁让章楠有钱呢,只要她一直给钱,他就愿意一直待在章楠身边干,哪怕让他叫她妈,他都乐意。看着他们把楚月安排好,确定这边不会再有什么闪失,章楠就披星戴月的回去了,这边的人,只能帮她干一点体力活,至于脑力活,她还得去找另外的人。一边往住处赶,她一边在心里默念一个名字。聂白,聂白,聂白。如果楚月没说谎,那项链,八成就是在聂白的身上,可他是团长,住在军区里,她的手根本伸不到那么长的地方。没事,不用急,只要他不是孤家寡人,那他的身上就一定有突破口。——楚酒酒一觉醒来,立刻马不停蹄的赶到酒店,跟交流团的人一起吃早餐。交流团是半夜到的,他们时差没倒过来,都睡得不怎么样,今天算是他们过来的第一天,比较特殊,早上他们要去会见咱们这边的首长,拍个照,再接受一下记者的采访,然后其他人就可以走了,但是主负责人还要留下来,继续和首长们寒暄。下午交流团其他成员自由活动,等明天人都齐了,再去各种参观。他们的行程,接待老师早就安排好了,而且经过不停的修改,力图让他们既能吃好喝好,还能做到最尽兴的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