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告诉别人这个不对,或者跟他们说自己是怎么想的,但是楚酒酒自己也清楚,她没那么大的本事,一个一个的去游说,估计还没等游说成功呢,她先累死了。思考了一会儿,把全家人的脸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最后,楚酒酒把这样的烦恼,告诉了韩爷爷。她有种直觉,只有韩爷爷,才能解决她的烦恼。韩爷爷也不负众望,听她苦恼的说完,韩爷爷先乐呵呵的笑了几声,然后慈祥的告诉她,你是年轻人,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年轻人都是刚刚长成的大人,身体成熟了,就总想在自己最年富力强的时候,施展一番拳脚,每个人施展的方式都不一样,有人选择保家卫国,有人选择工厂沉浮,总之,每个人选择的,肯定都是自己最擅长的那种方式。而楚酒酒,在这方面,她最擅长的就是跟人辩论,所以,她总是想说服别人,让别人的想法变得跟她一样。韩爷爷理解她,却不希望她继续这么做。因为这是无用功,除了让她一头撞在南墙上,没有任何作用。最后,韩爷爷语重心长的对她说:“真正振聋发聩的话啊,那都不是说出来的,而是写下来的,如果你很想表达你的想法,为什么不用笔写出来呢?这样看到的人还会更多。”楚酒酒眨了眨眼,疑惑的问韩爷爷,“可是,马所长说过,写论文不能夹带私货啊?”韩爷爷:“……”轻咳一声,他拍了拍手边的桌子,“你这孩子,谁说让你写论文了,我是说,你可以给报社投稿,普通人也是可以写社论的,只要你写的有道理,人家就会给你登上去。”听到韩爷爷的话,楚酒酒摇了摇头,“算了吧,我不会写那种东西。”再说了,写了也没多少人看啊,没有趣味的东西,也就在这个毫无娱乐生活的时代还有受众,等电视普及了,谁还会逐字逐句的看报纸。低着脑袋,楚酒酒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儿,她刷的抬起脑袋瓜,“我知道了!”她眼睛亮亮的跟韩爷爷说:“我不写社论,那个一点意思都没有,我去写书,题目就叫,中国古代野史集锦,人们都喜欢八卦,我多写点爱恨情仇进去,肯定好多人愿意看!”韩爷爷:“……等等,这跟咱们之前说的事有什么关系。”楚酒酒理所当然的说:“当然有关系啦,我写论文,不能写乱七八糟的事情,可是写故事书,就没人能管我了,我先写一本,投入到市场上试试水,只要有人看,我立刻再写一本,提高文化自信和国家自信,从我做起!古语有云,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到我这,就是以史为镜,可以讲道理!”说到这,她抿唇笑了起来,“还能赚点钱花,何乐而不为呢。”韩爷爷:“……”小丫头,你的重点其实是最后一句吧。心里虽然吐槽了一句,其实韩爷爷还是很支持楚酒酒的,甚至楚酒酒刚说完,他就去问王秘书,认不认识出版社的人,到时候好帮楚酒酒找人出版。而楚酒酒是急性子,她说了就要立刻去做,把学校发的空白本拿出一厚摞,楚酒酒全程手写,没三天,她的手指就累得没法伸直了。韩生义无奈的替她按摩,他一按,楚酒酒就嗷嗷叫,“别别别!别掰,疼!”“知道疼,你还不节制一点,又不是有人催你,你干什么这么急。”楚酒酒的手还在韩生义手中,她不服气,可是因为自己没理,声音就变小了,“我也就这几天有时间了啊,这周日交流团就到了,我老师说,不止让我去接待,还要我当翻译呢,那我肯定要从早到晚的跟他们待在一起,到时候我想跟你吃个饭,可能都没时间。”楚酒酒一示弱,韩生义的心就软的一塌糊涂,她似乎也是吃准了这一点,搞得韩生义每次都说不出一句重话来。微微叹了口气,韩生义不再折磨她的手指,转而把她的手包在了自己的手心当中,“我去跟老师申请,替你当翻译。”他俩的外语水平差不多,还真是找谁都一样。楚酒酒听了,却猛摇头,“那怎么行,你还要跑工厂呢,已经耽误进去一个我了,不能把你也搭进去啊,你在外面好好赚钱,等我服务员期满,咱俩出去好好吃一顿。”韩生义:“……是接待员。”楚酒酒耸肩,“有什么区别。”轻笑一声,韩生义没再跟她纠结称呼的问题,转而问她:“那周六你还回去吗?”“回啊,”楚酒酒想也不想就回答,“楚绍薇薇要回来,二宝也要过来,我肯定回,在家待一天,到了晚上我再回学校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