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块银锭至少五两,他们在这里撑半年船也赚不到这么多,于是就都开心起来。原本高高兴兴出去,最后气呼呼的回来,恒昱祺抱怨道:&ldo;永和候究竟会不会养孩子?那叫什么李盛的实在是太嚣张,这种若是在京城,怕是早就被打死了!&rdo;重涛对着镜子看自己头上的包,比他更郁闷,自己招谁惹谁了,出一趟门还受了伤,&ldo;早就说不要出去吗,哎呀!&rdo;&ldo;我的错……&rdo;恒昱祺低眉耷拉眼的凑过去坐在重涛身旁,没骨头一样环住对方的腰,把大脑袋贴在重涛肚子上,&ldo;就是想要出去玩一下,怎么就这么难呢。&rdo;&ldo;等着吧,那永和候这么宠他儿子,早晚要上门找事儿。&rdo;重涛看完镜子,瘫坐在椅子上,拍了拍腿上的狗头道:&ldo;行了,兵来你挡水来你掩,我累了,让我去休息一下。&rdo;恒昱祺站起身,一弯腰就把人抱起来,几步走到chuáng边把重涛放下去,特别自然的去给他脱鞋子,&ldo;见你这么依赖我,瞬间浑身都是干劲儿,恨不得杀过去让他们赶紧来。&rdo;重涛喷笑,抬脚就踹了过去,&ldo;说你胖你还喘了,小姐身子丫鬟命,你就这么爱伺候人?&rdo;恒昱祺给他脱完鞋袜,又顺手把外套挂到一旁,笑道:&ldo;我不爱伺候别人,但是我就爱伺候你。&rdo;唐九站门口,听见里面的对话,觉得心里闷闷的,再看那俩人抱在一起的样子,觉得自己眼都瞎了。唐八把他拽去一旁,劝道:&ldo;主子自有主子的主意,你这样,回头主子也不开心,何必呢?看开点吧。&rdo;&ldo;那重之澜,真的这么好吗?你都总替他说话。&rdo;唐九仍旧别扭。&ldo;重公子确实不错,没有那些读书人的清高,而且吃得苦,脑子也好使,主子喜欢他也是正常。&rdo;唐八拍拍唐九的头,&ldo;我去煮药,你在这里守一下吧。&rdo;重涛觉得自己刚睡着就被吵醒了,小安趴在chuáng边,睁着两只大眼睛道:&ldo;公子公子快起来,那永和候家来人了!&rdo;一条绳上的蚂蚱恒昱祺并没有隐藏自己,所以住的地方很快就被查了出来,如今外面围了满满一圈的府兵衙役,手里拿着锁链要把殴打永和候府小少爷的贼人带回去治罪。恒昱祺大模大样的坐在前厅,八风不动,看着那些人在门口叫嚣。重涛穿戴好衣服,带着小安一路小跑过去,走进前厅看着被挡在院子里的那些人,问道:&ldo;闹起来了?&rdo;&ldo;闹起来了,但是还不够大,一群小喽啰就想让本大人走?开什么玩笑。&rdo;恒昱祺拍拍身侧的椅子,笑着道:&ldo;坐下,看戏。&rdo;唐九正在跟那群人对峙,&ldo;笑话,我家少爷这么尊贵,你说带走就带走?明明是他们先来撞我们的船的,怎么反到成了我们的错了?就算是永和候来请,也要看我们少爷的心qíng!&rdo;&ldo;反了天了!那可是永和候家的小少爷,从小尊贵,就算撞了你们也是白撞!与你这个小厮费什么口舌?全部都带走!&rdo;那边有人高声叫喊。&ldo;我看你们都是活腻歪了,敢动这府里一个人试试?&rdo;唐九撸起袖子,刷拉掏出身侧佩剑直直的指过去,&ldo;格杀勿论!&rdo;&ldo;主子,知府和云家那边没有什么动静,按照知府的话说,既然主子得罪了永和候府,那么就算是曾经救过他的命,也无法保住主子。云家更是作壁上观,似乎不太想参与进来。&rdo;他们身侧突然出现一个男人,站在阴影里,声音很低。&ldo;那就好,怕的就是他们掺和,回头还让本大人还人qíng。既然我们已经主动去请了还不来,就正好顺了我们的心意。&rdo;恒昱祺扇子不离手,手指在扇坠的流苏上绕来绕去,&ldo;告诉小九,不得杀人,但是打一打还是可以的。&rdo;对面的府兵衙役已经扑了上来,被小九用剑鞘一个个抽飞,摔在地上哭爹喊娘。&ldo;就知道你们这些逆贼会拘捕,当初知府被刺伤,一定是你们安排的!来人啊,弓箭手上!&rdo;站在人群里的那人又开始叫嚣了。他一挥手,几十个弓箭手冒出来,手里的箭尖直指唐九。唐九手中宝剑面前一横,笑道:&ldo;小爷今天不信邪,只是跟你们说一句,在这里有一个算一个,若是敢出手,就别怪小爷不客气了!&rdo;&ldo;小九,犯不着跟他们闹,你且等等。&rdo;恒昱祺慵懒的说道:&ldo;唐八,去请大人的宝剑来。&rdo;唐八应了声,转身走向后院,不一会儿捧着一把用金huáng色锦布包裹的宝剑,拆开锦布走到院中,喝道:&ldo;尚方宝剑在此,若有人造次,先斩后奏!&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