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知府的眼神带着咸湿油腻的感觉,不停的围着重涛的脸蛋和脖子打转,口中还问道:&ldo;你与那唐公子,是世交?&rdo;重涛心中瞬间有了计较,他装出害羞的样子摇摇头道:&ldo;并不是,我与唐公子……是在进京赶考之时认识的。我身体弱,他也不嫌弃,时时照顾于我。&rdo;&ldo;哦,那唐公子家中是京城的?&rdo;刘知府问的漫不经心,恨不得把这一双手都踹自己怀里,手指更是肆无忌惮的在重涛手背手腕上又摸又蹭,偶尔还揉捏几下。&ldo;是,唐公子家中在京城,但是……他虽然是嫡子,却不太受宠。家中还有一位兄长对他十分的不好。所以他便约上我出来散心了。&rdo;重涛按着恒昱祺之前说的话,开始胡编乱造,只希望那家伙回来的时候不要穿帮。刘知府心中也转着念头,道:&ldo;那你与他,只是同窗之谊了?&rdo;若是能把这人留在自己身边亵玩,也是一状没事。但是……那姓唐的家中在京城,看上去穿着气度也不像一般人。京城那种地方人脉连着人脉,关系搭着关系,虽然不会因为一个玩物闹出乱子,但是就怕被声张出去,也不太好听。玩物嘛,总要顺心顺意才好。重涛就算对qíng爱再迟钝,那也只是对自己的迟钝,一听老匹夫这么问,心中火都窜了上来。&ldo;我,我与他……&rdo;他一脸娇羞的低下头,装的自己都受不了了。薛映湖也察觉出一丝不太对劲儿的地方,于是笑着搭话道:&ldo;刘大人,您问的这样直接,让之澜老弟如何回答啊?刚才唐公子还说让我照顾他的人呢。&rdo;说完,又觑了眼重涛被老匹夫抓住的那只胳膊,哎呀一声道:&ldo;之澜,你这……&rdo;刘知府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发现被自己揉捏的那只手腕居然出了於痕!这,这肌肤得多细,才被几下就捏出於痕来啊。云常德也皱了眉,刘知府这人他是知道的,有野心,却也胆子小。有想法,但是又市场犯蠢。现在人家那姓唐的帮他挡住刺客,还追了出去,他却把唐公子的人抓出於痕来了,这回头人家回来,要如何交代?&ldo;哎呀呀,这可是老夫的不好了。&rdo;刘知府也不傻,依依不舍的放开手,虚弱道:&ldo;老夫这肩膀上太痛,一时手下没了分寸,还望贤侄不要计较。&rdo;他道也跟着喊起了贤侄。重涛道:&ldo;怎么会?只恨之澜身体虚弱,否则若遇到那贼人,也恨不得冲上去保护知府大人呢!&rdo;说着,他便把手腕藏在了袖子里。云常德从怀中掏出一瓶药膏递过去道:&ldo;我云家世代习武,也开了武馆,这祛瘀膏做的十分有效,贤侄不如擦上一些,看看是否管用?&rdo;&ldo;谢云二伯。&rdo;重涛刚接过祛瘀膏,云当家跟恒昱祺就回来了。恒昱祺拎着扇子,原本傲气的表qíng消失殆尽。他滚了一身糙叶泥土,头发也有些散乱,看上去láng狈不堪。重涛在心中卧槽一声,连忙问道:&ldo;这是怎么了?&rdo;&ldo;那贼人武功高qiáng,我,我……&rdo;恒昱祺一副羞愤的模样,不愿再说。云当家哈哈笑道:&ldo;贤侄不要太过气馁,那贼人有接应,接应之人武功又十分高qiáng,怕是就算老夫上去,也讨不到什么便宜的。不过……&rdo;他转了话题又问:&ldo;贤侄一开始挡了那一剑,倒是反应灵敏。&rdo;恒昱祺气呼呼的坐到一旁,看见跪在旁边的班主,抬脚就踹到了一边,怒道:&ldo;家中嫡兄嫌我,自然时刻提防着,身手便是那时练出来的!&rdo;&ldo;好好好,当老夫没问,贤侄莫要生气了。&rdo;云当家跟他弟弟使了个眼色,然后摇头对刘知府道:&ldo;大人,被贼人逃脱了,但是我已下令当人封住出城之路,进出都需要盘查,回头慢慢去搜,总能搜出来。&rdo;&ldo;那就好,多亏唐贤侄挡开那一剑。哎……否则我这条命……&rdo;刘知府一脸唏嘘。&ldo;大人切莫如此想,您本就是父母官,唐公子为您挡过那一剑,也是心甘qíng愿的。&rdo;重涛说完,便小媳妇儿似的走到恒昱祺身旁,关心道:&ldo;你未曾受伤吧?我这里有云二伯赠的祛瘀膏,要不要擦上?&rdo;恒昱祺眼神一闪,看到重涛露出的手腕,顿时抓在掌心怒道:&ldo;这是怎么回事?&rdo;刘知府叹气,&ldo;都怪老夫,肩膀伤口太痛,忍不住抓住重贤侄的手,谁知……哎,是老夫的错。&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