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夫人拉过袁瑶的双手,将袁瑶那是一个上下细细打量,口中不时啧啧,“好标致的人物,难怪剑舞得那般好看,就跟画里出来似的,连我家老爷都说什么矫如游龙惊鸿。”
袁瑶有些意外,原来方才林中还有别人,不由得谦逊道:“袁瑶献丑。”
司马夫人却爽快道:“我是说不出那什么游龙游风,金红还是银紫的,可好看就是好看。原来姑娘姓袁呀,可有人家了?”
袁瑶被司马夫人这般直白相问,一时还真有些招架不住。
司马夫人却越说越得劲儿,“我娘家有个侄儿,那也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的……”
霍榷一听这如何得了,急急忙忙就过来将袁瑶拉到自己身边坐下,笑道:“夫人的娘家侄儿自然是好的,只可惜海棠儿已有贵人给指了人家了。”
司马夫人一愣,“贵人?”再看看霍榷那紧张样,再看看袁瑶那恨不得立即把手抽回来的羞涩模样,便一派已经明了的神情,道:“这两个孩子真是的。”
霍榷不由清清喉咙,顾左右而言其他道:“司马先生这是要远行?”
不怪霍榷这般问,因这屋中是满地的书籍和一些正准备装箱的瓷器用具。
袁瑶在进这庄园时便不做痕迹地打量了司马家的庄园,貌似不大也就两进的而已。
这前院上房阔五间,左右东西厢房各面阔三间,后头应该便是后罩房了。
袁瑶再扫看这堂屋,家什是一概是寻常的,最多的是书,便别无其他过多的摆设了。
无意中袁瑶还发现,书籍中有不少是流芳千古的明君良臣传记。
司马夫人道:“近来不少人来游说我家老爷出山为朝廷效力,老爷不胜其扰,正准备迁居别处了。”
袁瑶和霍榷对望了一眼,又听司马空道:“正所谓人各有志。我也不该多说无谓,以景升的才学走科举自然能圆报效国家之心,只是如今官场混浊,党争正盛,就是入了仕也难有一展雄才之时,望景升好自为之。”
此时,司马家看门的老家丁进来了,说是二皇子的门人递了拜帖。
司马空接过,看了两眼,对霍榷道:“你看,这种天气都不得清静,唉,烦请景升和袁姑娘随拙荆至后院一避。”
司马家的仆从不多,除了看门的老家丁,就是烧菜的厨娘和伺候司马夫人的丫鬟而已。
大雨正是下得滂沱之时,想看天知时辰是不能够了,只能估摸着该是午时了,司马夫人高兴家中有客,便亲自下厨,嘱咐袁瑶和霍榷自己随意。
霍榷背手站于门内,望着院外将天地泼了个茫然的大雨,眉宇间微微起伏。
袁瑶端着茶碗不吃,闻着缕缕茶香,双眼却有些失神,道:“大人是想请司马先生出山,为侯府所用?”
霍榷不想她会这般问,因这问是过于大胆了的,袁瑶是知祯武帝对司马空志在必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