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赵时隽甚想答她一句这时便是死在她榻上他都心甘情愿……可她却一再推拒,细柔小手撑在他紧实的胸口,到底叫他还是强忍着念头稍稍退后几分。茶花却坐起身来,敛起褪到臂弯处的衣裳,神色似是腼腆。“便是如此……那也该是妾来伺候陛下……”起初他还不解她的意思,直到她红着耳根主动坐到他怀里时,他才惊觉她态度转变之大。比起从前那般羞涩抗拒,哪怕后来减少了,至多也只是半推半就的态度,哪里比得上眼前半分主动……整个过程赵时隽都微微恍惚,总觉今日发生的一切都好似一场梦境,让人感受不到真意,更像是那虚假漂亮的泡泡,一戳就破。可开端固然是美好的。到了后头茶花只浅试了试,额上便生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眸色愈赤,神色仿佛想吃人一般,她却扶着他的肩膀,颤声道:“您不许动……”饶是如此,她认真地尝试了几回,几乎是将他的理智悬于万丈高崖之上反复考验。到了最后茶花才发觉自己是高估了自己。她实在是坚持不住,只得退到一旁,愈发讷讷,“再……再叫妾缓缓吧……”想来,她想要尽到一个身为他妃嫔的本分,竟然也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一想到自己身为他妃嫔却无法满足他的需求,她又低声劝道:“陛下当以身子为重,若陛下再有任何闪失,都会让朝野上下都为陛下担忧……”说着也跟着生出了一丝愧意,“是妾无能了。”身侧的男人眸色沉沉地盯着她,眸底起伏难止的情绪略是危险。她脸色越臊,只觉羞惭不已,下一瞬却被他用力地揽到怀里,发出一声隐忍的喟叹。“这样再多来几次,只怕朕也废了……”茶花闻言睁大了眸,心头也略有些慌。她也不太了解,男子于这方面得不到纾解是不是会真的废了……但他如今是天子,都还尚未有子嗣,多半是不能废的。她蓦地回想起先前在书里看到的那些方法,又在他怀中闷声道:“用……用旁的法子吧……”只要他不乱动,不影响到伤口,多半是不碍事的。他亲了亲她的唇,便握住她方才紧张得几乎汗透了的小手,亟不可待地牵引而去。……茶花白日里大多数时候都与乔瓶儿在一起。赵时隽有时下了朝去找她都找不到,还得兜兜绕绕打听一圈,到那锦瑟宫里才寻得到她人。乔瓶儿几乎每每都被男人黑沉渗人的眼神盯得脊背发毛,忙又催着茶花快些回去。待被对方带去了承德殿后,茶花才略是疑惑地开口道:“陛下为何带我来这处?”赵时隽道:“也是一个人用午膳孤寂,才想着叫你一起。”只是他说完之后,似是想起了什么,却缓缓问她:“你和贤妃感情果真很好?”茶花不疑有他,只轻声道:“贤妃娘娘为人善良,先前就一直待我很好……”她也是进了这后宫里住了这么久的时日,才发觉后宫的生活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规矩严苛。且皇宫也极大,若她想出去走走,都要逛好半晌还逛不完,她往往走不了多远便要回了。是以她常去的地方便是乔瓶儿那处。赵时隽扫了她一眼,并未说些什么。只是用午膳之前,他忽地传唤了太医过来,令太医给自己细细检查了身上的伤口。太医打量了几眼心里嘀咕着年轻人恢复力都这般好了,怎还会不放心……“陛下身体已经恢复,若再进补汤药,也只会补过头了。”“倒是近日有些上火,待微臣给陛下开些药,陛下早晚各服一剂或者……”赵时隽见他说来说去都说不到重点,眼见话题就扯去了上火的事情上了。他便不轻不重地打断,仿佛没听见太医方才的话,只徐徐问道:“那这伤势可还妨碍床帏之事?”那老太医一把岁数都被他给顿时问住。一旁茶花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忙端起茶盏喝茶作掩饰。直到听见太医说出“不妨碍”几个字眼,赵时隽才大手一挥,令其退下。他恍若也只是一时兴起招来个太医随意询问几句罢了。茶花捧着茶盏,见他目光幽然看向自己,心口处蓦地一跳。她别开脸看向外面的天色,没甚底气道:“这个时辰,当是可以用膳了……”“你竟是饿了吗?”他低沉笑道:“那便叫人摆膳就是。”午膳后,茶花没待多久便回了自己宫殿中。她向来习惯午睡,在那窄榻上睡了一觉之后,背上似乎便一直有些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