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如果我帮着鹿然远离章许溪,未来的世界线有机会跟着改变吗?】系统回答,【洲宝,等到了一定的时间节点,无论你做出哪种选择,世界线是围绕都是你本身进行改变融合的,至于宿主朋友的命运,系统中心没办法做百分百的保证哦。】毕竟,鹿然是独立的思想个体。换句话的意思是,即便时洲希望鹿然能改变、避免伤害,但终究要看本人自己的意愿,这是旁人不可以勉强的。【我知道了。】时洲应话,还是盯着章许溪。但凡有一丝一毫可以改变的机会,他都不愿意好友再重蹈覆辙。接完过渡戏的盛言闻下了场,不自觉地看向了时洲所在的位置,可对方这回完全忽略了到他的存在,反倒紧紧锁定了拍摄中的章许溪。清浅冷然的眸光变得深邃又专注,盛着化不开的复杂情感。“……”盛言闻绷紧下颚线,一时间连助理递过来的水都没心思喝。助理小成察觉到他的低气压,小心翼翼地问,“闻哥,你怎么了?”盛言闻不自觉地拢紧手,结果反倒触及到了还没好全的虎口,沉声,“手疼,我去冲一下水,你别跟来。”时洲的注意力并没有在章许溪的身上停留多久,一挪视线就发觉了盛言闻独自远走的背影。时洲看向站在原地的小成,无声用口型问,“他怎么了?”小成想起那日在休息室里撞见的一幕,再度小机灵上线,他靠近低声透露,“闻哥虎口上的伤还没好全,说手疼。”“手疼?”时洲顿时没了看拍摄的心思,起身往外走。憨憨急忙跟了两步,“洲哥,你去哪里?”时洲止住他,“你别跟来。”“……”两家助理对视一眼,一人懵逼,一人了然。——啊?说好的来看拍摄,跟在导演身边学习呢?——看吧!闻哥和时洲说的话都差不多!他们肯定有问题!…三分钟后。盛言闻用冷水缓了缓手上的痛感,只是怎么都压不下心底那股莫名其妙的燥意。他闷着一口气正打算外回走,不料碰上了迎面找来的时洲。时洲主动问,“我听小成说,你手还疼着?”盛言闻稳着脸色,“一点小伤,没那么矫情。”时洲还是不放心,试图用目光去观察伤口,“那消炎药不管用吗?天气那么热,如果长时间不好就麻烦了。”“我自己心里有数。”盛言闻不着痕迹地捏拢住虎口,反问,“你今天没戏也赶来片场,真是为了听孙导讲戏?”“你对我的拍摄通告记得那么清楚?”盛言闻没料到他‘错’了重点,“通告单上明白写着,顺带看了看就知道了。”“是吗?我还以为你像我关注你一样,也那么关注我呢。”时洲尾音藏着一丝失落,转瞬即逝。“跟在孙导身边多学学是挺不错的,但我今天来主要是想看你的拍摄。”“……”盛言闻沉默一瞬,脑海中还记着刚刚时洲看章许溪的眼神,“是吗?难道不是拿我当借口来看其他演员?”毕竟从开机到现在,任妄所有的戏份都和章许溪扮演的封尧连在一块。盛言闻对时洲没有‘对家’的偏见,在他看来,演员间要演好戏才是许溪手背上的划伤比我严重,同样都是剧组同事,你其实可以绕过我直接多关心关心他,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这下子,时洲总算反应过来。他破天荒地轻笑了一声,确认无人后眼疾手快地拢住盛言闻的手腕,止住去路,“盛言闻,你等等。”手腕上传来冰冰凉凉的触感,和盛言闻的体热形成了强烈的差别。这抹沁爽的凉意一路延伸压制住了虎口的麻木刺痛,就连体内的燥意也跟着奇妙消散了。盛言闻明面上不显,正经又克制,“时洲,你醉酒那天我就说了,我们的关系还没熟到这种地步。”拒绝归拒绝,倒也没挣脱。时洲自顾自地解释,“我对章许溪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不关心他戏演得怎么样,也不在乎他手背上的划伤是好是坏。”盛言闻不接话。时洲继续用指腹蹭了蹭对方的手腕,似安抚又似揶揄,“你别瞎想啊,我以为我表现得够明显了呢。”“……”盛言闻没由来地卡壳。心头的燥意顷刻没了个干干净净,他抽手避开对方的视线,“我没瞎想,你不用和我解释。等一下得拍摄,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