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洲看着憨憨的操心劲,无奈笑笑,“不是说了我没事,让你别着急嘛。”刚刚被‘罚’的系统痛定思痛,终于给时洲用对了[冰凉一夏]的技能点,这会儿的时洲浑身舒坦,反而还觉得房车冷气开得低了。至于‘将功补过’的系统,这会儿正美滋滋地抱着嗦[虚拟冰可乐],也不知道能喝出个什么味道来?时洲看了看桌上样式齐全的防暑气的药物,“后来找到场务了?怎么还拿了这么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讨厌吃药了。”憨憨摇头,解释,“洲哥,说起来你可能不信,这些都是盛言闻的助理亲手给我的。”时洲一愣,唇侧随即扬起明显的弧度,“是吗?”憨憨点头如捣蒜,“是啊,这应该是盛言闻本人的意思吧?洲哥,我还以为他进组后会处处和你对着干呢,没想到人还挺好的?”时洲惩罚似揉搓了一下他的头发,故作严肃警告,“你以后不许再胡说八道,盛言闻人一直都挺好的,我们都是合作演员了不整那些弯弯绕绕。”憨憨一点儿都不怕他外在冷脸,还吹彩虹屁,“那还不是你看人的眼光精准嘛!洲哥,你别气,我以后不说瞎话了。”“嗯。”时洲的注意力移回到药片药水上,仔细研究起来,“这是要饭前吃还是饭后吃啊?”憨憨瞪大眼睛,“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刚刚还说不愿意吃呢!”时洲假装正经,“防患于未然而已,我可不想第一天拍戏就中暑拖进度。”憨憨砸吧嘴,“行吧行吧,你长得好看说什么都对!”…开机时所在的寺庙和午后要进行拍摄的影视基地离得很近。吃完午餐后的时洲总算彻底击退了难受劲,从房车里转移阵地到了剧组的专用化妆间,团队耗费了两个小时,才完成了他的妆造细化。“时洲,这是首场戏要穿的戏服。”服装师走了过来,询问,“你看是现在换上,然后坐在空调休息室里等?还是迟点临近拍摄时再换?”拍摄通告上写着时洲今天的戏份时间,预计最快要在下午两点左右。“迟点吧,才一点。”时洲看了看时间,“盛言闻这会儿是不是要拍戏了?”有人帮忙回答,“应该是要拍了,我刚路过隔壁化妆室就看见闻哥准备上戏了。”时洲闻言起身,“那我去拍摄现场看看。”现场的工作人员们皆是一愣,谁都没想到——这才开拍第一日时洲就对盛言闻如此上心,难不成上午在开机现场的料不是瞎传的?憨憨注意到了众人的吃瓜神色,连忙咳嗽着打起马虎眼,“洲哥,你现在过去干嘛?下午一两点的太阳别提有多晒了!”时洲了然,补充合适理由,“去观摩一下,知己知彼,免得迟点拍摄被他比下去。”众人听见这话,纷纷露出‘原来如此’的眼色——什么投怀送抱?开机仪式上的那料果然是瞎传的!听听时洲这番言论,分明是对家才有的好胜心!…为了防止代拍剧透,剧组不仅在片场周围都拦起了高高的铁皮墙,还雇了十位保安蹲守在各个点巡逻,以防有心人钻空子进入。憨憨任劳任怨地撑伞跟在时洲的身边,两人一路收到了不少群演的目光洗礼。坐在监视器前的编剧钟南观眼尖发现时洲,向他招了招手,“时洲,这边,你这么现在就过来了?”“钟老师,我第一次拍摄古装戏,所以想提前来片场感受一下。”时洲拿出一早就给出的说辞,他的目光忍不住朝四周查探,没有看见盛言闻的身影。场务搬来一张小马扎,时洲道谢后坐下,改口试探,“孙导呢?”编剧指了指右上角的监视器画面,笑道,“喏,在最外边的城门口呢,任妄的初登场那可算得上大场面。”时洲看见监视器里的盛言闻,应道,“嗯。”为了给《乱世》这部剧开个好兆头,第一镜的剧情选得很简单——西境世子任妄得到了新皇即将登基的消息,代替父亲进都城拜见新皇,他在疾驰策马进入大宗都城后,忽然惨遭都城守卫军拦截,于是双方僵持对峙的一幕。初登场主要为了塑造任妄这个角色飒爽不羁的心性,以及他压在骨子里的叛逆热血。当然,这幕戏也存在难点——剧组为了画面的逼真性,‘策马疾驰’的这一幕要求演员骑着真马拍摄,除此之外,从骑马入城、到勒绳下马,再到简单的人物对话,必须要配合多重机位连贯到一气呵成。钟南观目光落回到监视器上,主动和时洲分享,“言闻和许溪一到片场就被他拉着去踩点试戏了,这一大帮剧组人员都跟着忙前忙后大半个小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