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凭你现在的修为,若是路遇强敌恐怕难以取胜,你体内的魔气存贮远高于灵气,若能以魔气制敌也不失为一种方式,这是雪参灵窍丹,是我耗尽心力所得,服下之后可将魔气转换为灵气使用,这也就意味着你的修为会在短时间内得到极大的提升。”
“但过度使用魔气会不会令灵心道骨受损这点我暂不明晰,师侄可要一试?”
此时正是时候,沈凛身上的蓝色灵气逐渐被橙红色替代,琥珀色的双眸也转化成赤色,沧渊剑似乎也感知到了沈凛的力量体系的转变,开始不住的震动,沈凛将气力注入剑身,原本玄青色神剑瞬间亮了起来,如同冶制在炉还未降温的神兵。
沈凛嘴角扬起一丝冷笑,“游青砚”见他改变了路数,便指挥一旁的阗殛鬃蛟向沈凛攻来,沈凛双手持剑,以自身为轴划出一个满圆,沧渊剑有了魔气的加持力道与攻击的范围竟比刚才大出几倍,刹那间便将阗殛鬃蛟的头颅斩下。
这一幕惊呆了一旁的风眠,刚才还一直处于弱势的他,怎么突然就变得如此强悍,这阗殛鬃蛟浑身的鳞甲刀枪不入,斩杀更是难上加难,自己方才也只是伤了它的皮毛,沈凛的这无招无式的一斩便让阗殛鬃蛟身首异处,这哪是一个仙门弟子的修为。
“游青砚”也似乎是被沈凛突如其来暴增的功力所震到,原本轻松的表情霎时间也变的有些难看,沈凛趁着阗殛鬃蛟倒地的空隙,向“游青砚”又追出一击,这次轮到他慌乱不已,原本的重楼双刃此刻紧握在手,双刃交叉才勉强挡下,但依旧被沈凛的剑气逼着后退连连。
他立马号召剩余的三条阗殛鬃蛟挡在身前,想要抵御沈凛的下一次进攻,此刻的沈凛有些杀红了眼,已不再躲避鬃蛟的攻击,反是以攻为守,步步紧逼,剑刃刺穿了阗殛鬃蛟的身体,剑锋与鳞片的摩擦生出阵阵火花,直到将它被开膛破肚,胶黑腥臭的血液淌落一地,才算罢休。
“游青砚”一下失了两条臂膀,心中愤愤不平,沈凛的变化是他没有预想到的,原以为在此可以擒住沈凛,没想到他与柳叙白一样,都是玩命的主儿,果真是师徒一脉。
“下一个,就到你了,师伯。”待沈凛斩杀了剩余两条阗殛鬃蛟后,狠厉的目光便重新聚集在了他的身上,“游青砚”见状立刻双手立刀,一手正拿一手反握,沈凛以腕送剑刺出,“游青砚”左右挥刀格挡,这近身战原对于沈凛来说是较为吃亏的,但是修为大增后,每一次的攻击也变得游刃有余。
风眠在一旁全力支援,一时间局势扭转,“游青砚”的行动变得非常被动,他俯身下冲,全力挥刀下劈,沈凛依旧可以稳稳的接住,反倒是重楼双刃因无法抵御沧渊剑的力道,出现了斑斑裂痕。
正当沈凛准备再聚力一击之时,“游青砚”从袖内亮出一把腕弩,瞄着沈凛的面门射去,此刻沈凛已与他的距离所剩无几,此刻飞来的弩箭他避之不及,当他正准备以肉身接下这一击时,一道白色的剑光闪过,将弩箭劈成两半。沈凛还没来得及回头,便听见风眠又惊又喜的声音:“琅環君?!”
琅環君?沈凛马上翻身而下,待他转身仔细观瞧,站在风眠身边的正是匆促赶来的柳叙白。
柳叙白目睹了沈凛与“游青砚”之战,所以在关键时刻出手救了沈凛一命,看着满地的阗殛鬃蛟的尸骨,他也有些讶异,这孩子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强?这上古魔兽说杀便杀。
“琅環君你怎么会在此地?”沈凛扶着他的臂膀上下查看,他有些怀疑是自己因为过度使用魔气而产生了幻觉,直到柳叙白用扇子轻敲了他的头,他才意识到眼前的他如假包换。
“还能为什么,定是因为你啊。”柳叙白叹气道,若不是为了他,自己何须兴师动众不顾伤情便冲到紫霞山来。
一听柳叙白是为了自己,沈凛心里满是说不上来的欣喜,他一把将柳叙白抱住,这一刻他已等待多时,在清规峰他无时无刻不期待这一幕的发生,如今看到生龙活虎的柳叙白,自然也不顾的什么师徒礼节。
“啧,像什么样子。”
柳叙白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却没有推开沈凛,任由他这样抱着,毕竟他从月御那得知沈凛为了他付出了甚多,此刻抱抱宽慰一下他也是情理之中,但是沈凛抱着一直不撒手,他只能出言道:“抱够了就放开,还有事端没处理完呢。”
沈凛这才觉察此刻不是叙旧的时候,他转身挡在柳叙白身前道:“琅環君不必插手,寒濯料理了他便是。”
“游青砚”已被沈凛打的吐气都困难,索性将重楼双刃一扔,冲着柳叙白道:“我还当你真的死了,没想到竟也是你的缓兵之计。”
柳叙白摇着折扇轻笑:“倒也不假,只是无奈蓝城的医术高明,硬是将琅環从鬼门关捞了回来,”他面色一转,质问道:“阁下诱我弟子入此险境究竟意欲何为?”
“你猜呢?”“游青砚”嘴角漏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仿佛柳叙白的出现并没有让他的计划被打乱,便也是这一笑,让柳叙白察觉出了不对劲,他对身边风眠说道:“烦劳风眠君去护住九阙城和其他仙门尚存的弟子,此处有我,不用担心。”
风眠自然是信得过柳叙白的能力,于是向沈凛打了个招呼后便飞身离去前去支援其他弟子,待风眠走后,柳叙白又重新开始与“游青砚”对峙。
“原想着以这深泽迷渊的人为质,邀沈师侄与我走一趟,看来现在是不成了。”“游青砚”先是面露难色,瞬而又变得更加猖狂。“此计不通,那便莫怪我动用其他手段了,你还打算在旁边观战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