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王佐之士,被他逼死的逼死,战死的战死,叛投刘备的叛投刘备…
仅存的几位元老谋士,程昱身在益州辅佐夏侯渊,郭嘉还被他赶去了凉州。
他赫然现,身边竟连个能为自己出谋划策的人都没有了。
至于仅存的那个张松…
一次次的失算,早已证明了其有几斤几两,不提也罢。
“若是奉孝在此就好了,总不至于大敌当前,无人能为朕分忧解难…”
曹操幽幽一声失落的感慨,忽然间竟怀念起了郭嘉。
“陛下,臣有一策,不知当讲不当讲!”
一片沉默中,终于有人开口。
曹操精神一振,急是寻声望去,只见出列之人,正是阎圃。
老人凋零,总得有新人替补上来。
郭嘉被赶走了,还得有新谋士上位,来充实谋士团队。
阎圃就是曹操提拔的几位谋士之一。
况且阎圃乃汉中派代表,提携他也有借助汉中派,来钳制张松所在的蜀派的用意在内。
“阎卿有何良策,但说无妨!”
曹操眼中泛起希望,迫不及待问道。阎圃干咳几声,稍一迟疑后,拱手正色道:
“今街亭握于伪汉手中,陇山防线形同虚设,我地利尽失,根本无法阻止汉军进入陇西平原。”
“而自陇西到冀城,一马平川,无险可守,显亲和略阳二城在刘备的轻骑干扰下,又迟迟不能修筑加厚。”
“而我军可用之兵,仅仅九万余人,刘备亲统大军,却有三十万之众,敌我兵力悬殊。”
“我军既无兵力优势,又无地利优势,臣以为冀城也好,陇西也罢,乃至整个凉州,皆是难以御守。”
“故臣斗胆奏请陛下,放弃陇西,将所有兵马百姓全部南迁往汉中。”
“如此一来,我军便保存了实力,凭借秦岭之险,退可守进可攻,方可立于不败之地也!”
众臣松了口气。
终于还是有头铁的人,替他们说出了不敢说的话。
张松除却松了口气之外,嘴角还微微上扬,暗自瞟向阎圃的眼神中,掠过一丝讽刺。
阎圃显然没摸透曹操的心思,竟敢触其逆鳞,劝曹操放弃陇西!
曹操不雷霆暴怒才怪!
看着阎圃这个汉中派,即将遭受曹操斥责不满,张松自然是庆幸乐祸。
果然。
曹操脸上的希望化为失望,再由失望渐变成了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