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对这种围观都习以为常,烛台切伸手招呼了药研过来帮忙之后,就开始用让人眼花缭乱的速度……处理起了食材。去蒂的番茄被抛至半空,落在盘子里的时候就变成了完美的八瓣,第一次见到这种手艺让鸣人的嘴巴直接张成了o型:“这也太犯规了吧??”米饭在锅里冒着热气,旁边的另一口锅里咕嘟咕嘟地煮着味增汤。裹着木鱼花的茶色液体翻滚着散发出“家”的味道,仿佛整个仙贝铺子都因为这一点点的改变而变得气氛温柔了起来。“好,好厉害——”小樱也忍不住惊叹。药研的手底下正处理着新买来的虹鳟鱼,闪烁亮光的鱼鳞被整整齐齐的收在垃圾篓里。鱼骨之后会被一并折在味增汤里熬煮,鱼肉切了厚片,打算留着煎鱼排。“——如果这是主君的意愿的话。”他说道,一边解释一边手底下不停地削好了土豆皮:“如果这就是主君的意愿的话,无论是异世界还是合战场,人或者鬼,我都会去斩杀。同样,如果主君希望我留在这里提供饮食……那我也一定会去做。”不远处的房间里,加州清光给卡卡西和清彦都斟上了茶。“……你是故意让我看的吧?还特地召请了新的部下出来。”白发的上忍挠了挠头:“不过这种事情也确实瞒不住就是了……”“本来也没想隐瞒。”清彦的回答则格外坦荡:“既然我是抱着想要回来久居的态度,这就不是什么值得隐藏的秘密。”“因为本质是刀剑而并非人类,所以幻术基本是无效的。不具备人类能够提炼出的查克拉,在七年的磨合中,大部分刀剑的作战能力都维持在中忍左右的水平,视个人的特性有微妙的差别。”清彦捧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省得你再费尽心机地想要和他们打交道来套情报。”“啊哈哈,毕竟七年里情报部门的运作方式一直都没有怎么变化嘛。”卡卡西摸了摸后脑勺,一点也没有被戳穿的尴尬:“必要的流程,阿清你暂且忍耐一下吧。”……阿清。きよちゃん。这个称呼,唤起了一些七年之前的回忆。当时赶上了战争的尾巴,敌人反扑最为疯狂的时刻。木叶的各大家族都出了人,清彦本人接受忍者的训练相较于同龄人有些晚,水平中庸不出彩也算不得丢人。毕竟有着“两位兄长先后殒命”的先例,这对夫妇怎么都不愿意再送最后的孩子踏上这条险恶的道路。“那么我就去暗部吧,执勤站岗巡逻监视,如果分班合适的话,死亡率比正面战场低一些。”他宽慰道:“毕竟两个哥哥都折损在警务部队送去一线的正面战场,族里大概率会满足这点任性的要求。”不过就是普通的、仙贝铺子家的小儿子罢了,这点小事被轻描淡写的许可,算是乘了两位逝去亲人的荫庇。而实际上,这不过是一个善意的谎言——作为非战斗人员,这位夫妇根本不明白,暗部的工作到底会涉及什么。因为种种原因,清彦在同期里还挺出名的。这些理由中包括但不限于……他执勤的时候会带便当,给人一种满满的“地主家的傻儿子”的感觉。“阿清,阿清。”有的时候这对夫妇甚至会差遣族里的下忍找到高高的哨塔:“这是粳婆婆托我给你带来的海苔仙贝。”盖着布的竹篮里满满当当地码放着炸仙贝和梅子饭团,一掀开就油汪汪得让人食指大动。三人一队的哨塔里,或者说整个暗部当中,独他一个人享受着这种堪称溺爱的好待遇。但这并不让人讨厌,甚至一度让不少人抢着跟他一起值班——只因为那份从未断货过的点心,往往是多人份的。“大家一起吃吧。”这位暗部的新人往往非常大方:“别客气,尽量多吃一点。”“……那,那我们就开动了。”这里多得是失去了父母的人,战场上死人堆里扒拉回来的孤儿,亲人战死被留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对于这样的队员来说,能够分享这一份长辈的疼爱,就好像自己也与有荣焉地感受到了亲情的温度。再后来,他从哨塔和巡逻队被调整进卡卡西的分队里,大概是高层寄希望于更加生死一线的场合能够激发这个大龄宇智波早点开写轮眼——结果直到最后的那一刻,他们也没能等到。他的“死亡”让连带着的几个小队都一度显得愁云惨淡——大家的遗憾非常直白,从此以后,大概没有不时送来的美味点心了。烛台切的厨艺,一如既往地无可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