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柒这才看到满地的酒瓶，文质斌头发凌乱，身上隐约散发着几日没洗澡的臭味，夹杂着酒味，让人闻之作怄。
卫柒向樊乐圣点头。樊乐圣扯着嘴狞笑一声，不到一会，浴室就传来了水声和男人慌乱的叫骂声。
文质彬再次出现的时候酒已经醒了，他看着卫柒似是有些惭愧，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
“我只问你一句，”卫柒盯着他，“到底有没有抄袭？”
“我没有，”文质彬猛地抬头，他眼眶深陷，眼睛里布满红血丝，从众人吹捧的天才导演到猛然跌落的抄袭者，这几日对他来说无异于天堂掉落地狱。
但他还是坚定的看着卫柒的双眸，一字一句道：“我没有抄袭。”
“好。”卫柒信了他。
卫柒拿着文质彬《有女》的初稿和那位告他的原博主的初稿时间一一做着对比。
原博主叫大卫，从他自己发表的中篇小说里卫柒看到与文质斌的《有女》重合率甚至达到了七处。
而大卫的这片文章发布的时间早于文质彬的创作时间。
卫柒将大卫的文章和文质彬的文章逐字逐句的看了好几遍，看到最后，她都有些怀疑自己了，这些相似之处不是空穴来风。
樊乐圣看她眉头紧张，小心说道：“这会不会只是个巧合，两个人脑中都蹦出同样的灵感——”
他话没说完就看到卫柒看了他一眼，“某些上面的观点一样，段落结构关键动词也相似，甚至引用的某句话也是一样，你觉得这些有可能会是两人一起迸发出来相同的灵感吗?”
樊乐圣讪讪一笑，“那接下来怎么办？”
卫柒盯着大卫的主页看了许久，深吸一口气，“先去找这个大卫聊聊吧。”
大卫经营着一家民谣酒吧，这几日因为抄袭时间让他的酒吧也因此名声大噪。卫柒他们找去的时候是白天，酒吧没有开始营业。
大卫坐在沙发一角正看着书，见卫柒和樊乐圣进来，他将书放下，眼神在卫柒美艳的容颜上多停留了两秒，随即哼笑一声，“怎么，想使美人计让我放弃告那个抄袭的？想得美。”
卫柒按住捏着拳头的樊乐圣，扫了一眼散落满地的书，似是随意聊天一般，“大卫先生平时喜欢读什么书啊？”
大卫手指了指旁边这些，“什么都看。”
说了跟没说一样。
卫柒眼神扫到一本看似已经被翻过很多次书页老旧都卷起来的书，她指着那本书，“这是什么书啊？可以借我看看吗？”
大卫看了卫柒一眼，将书皮倒扣，盖住书名，“不好意思，这书是绝版，所以不外借。”
“那作者是？”卫柒问。
“作者死了。”大卫明显表现出不想多说的样子。
卫柒轻笑一声，“好吧，那就不打扰了。”
樊乐圣跟着卫柒走出去的时候还有些晕晕乎乎，“这什么也没问出来啊，不行我找人将他打一顿，不信从他嘴里问不出话来。”
卫柒睨了他一眼，“怎么，还嫌‘乐圣’电影涉嫌抄袭的新闻不够吸引人，要再加一条‘乐圣’总裁暴打原告作者的新闻来让公司更加火爆吗？”
“省省吧你，”她冷声道，“我已经看到突破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