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说边拿下挂在门後的外套,由由把他随手抛在床上的围巾抛给他,「蒋曦下星期有一场演奏会,是音乐系的小考试,我会叫他把门票给我们。」
「总觉得你跟蒋曦的感情好像好了很多?你刚刚说他性格很糟糕,然後又提议去他的演奏会,还叫他把门票拿来。」
「我又没在赞他,之前你招待他去摄影展,现在礼尚往来是应份的。」
「我有留意到走廊壁报板上的海报,想不到蒋曦有份参加演奏。」由由站起来,「总之我是说,能毫不犹豫地说出『性格很糟糕』这句话就代表感情很」
「送花好吗?」
由由不明所以地歪著头。
「因为是第一次公开表演,应该会有很多亲友上台送小礼物给参演者吧。蒋曦没其他家人会来,我不想让他感觉太寒酸,所以我们送花还是?」
门外有声音。
蒋琤急忙走前一步,却在房门打开後被拉向後,回到原来位置。
自然地从後拥抱著他的阿望问,「你们谁要送花给谁?我可不准别的男人送花给你,更不准你送花给别的男人。洛由由?是你吗?」
「用得著?小爷我本来就是花美男了。」
阿望越过他的肩膀伸出一手,嬉玩地推了推由由。
久违的熟悉气息把他包围,他闭目享受那比较高的体温,然後走前数步,把阿望带进房内。
阿望用脚把门带上,吉他盒一阵铃当响。
他任自己奢侈地沈溺数秒,然後拉开揽著他腰肢的手臂,「得走了,打工要迟到。」
阿望把他转过去,「你最近好像在跟我玩捉迷藏,我去东你就去西,都没好好聊上一聊怎麽了?家里发生什麽事突然需要钱吗?你的脸色好差有那里不舒服吗?」
「没事,只是有点累。」他拉开阿望的手,不想让他发现任何异样。
若阿望再驻目久一些就会发现他的黑眼圈太深;抱得久一些就会发现他显著消瘦。
「回来聊,真的得走了。」
「打工结束後拨给我,我去接你。」
他挤过挡在门口的阿望,庆幸没有被强制留下并带上床休息,阿望是会这样做的人。
跑了数步才猛然惊觉自己戴著的是蒋曦的围巾。
因为同样是黑色,他今早拿错了。总觉得阿望的视线如芒在背,死死盯著不放,他发现了吗?
解下来更欲盖弥彰。
他只能加快脚步。
☆、、防疫注射时间表 下
这次一定要把围巾还出去。
结果半场演奏会都在想这件事。
举办地点是文娱中心的小礼堂,并非什麽一鸣惊人、回盪感动的演奏会。虽然音乐系的学生都有一定实力,但很多人初次上场还是表现得害羞与青涩,偶有错手时不知所措地吐吐舌头,换来教援的皱眉与观众们的好感,大体上是流程平顺而活泼可爱的小演奏会,感觉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