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他盒上的饰物被主人的怒涛震得一阵叮当作响。
他虽然不害怕阿望的怒气,但仍被那气魄震慑。「我不在乎他妈的!我当然在乎什麽时候能抱你,但我能等,令我更在意的是你若即若离的态度!你好像浑身上下都是秘密,而我连半件都不知道,难道我曾做错什麽令你不相信我?你也是时候学会依赖我了吧!?」
「我没有什麽秘密,那是你的幻想。」
「你的态度让我不得不怀疑!每当我们亲近点就远远把我推开?三番四次!所以你只在寂寞的时候需要我?我对你而言是随传随到的玩偶吧,供你想撒娇或被撒娇时用别说是恋人了,连朋友都不如!」
阿望从不跟他提情绪病病因,他从不过问。
因为他也不想让阿望触碰蒋晚,连蒋晚的一根头发都不想被他碰到,他还以为这很公平
「那就别当恋人吧!?」
决绝的话语冲口而出。
听到自己的声音才发觉当中带有几分认真,不全是威胁。
「你认真的吗!?你的意思是,我现在下去随便找个人交往你也不在乎?」
不要。
很多女歌迷肯定愿意跟他交往,这般一来自己跟阿望走在校园中就不必担惊受怕、承受指点跟恶意中伤也不用间接让阿望的歌迷失望、不用再去想怎隐瞒秘密或拉近彼此的距离轻松多了。
不要。
「去找,怎会有人喜欢你这混蛋。」
「那个人就站在我面前。」阿望伸出食指点在他的眉心,再向下划,划到鼻尖抽离。
「脸上写著不要,嘴巴说去吧究竟我该拿你怎麽办?」
阿望退後一步,举起双手作投解状,「不要再威胁大家了,就这样吧。我永远都不能吵赢你对不?你总要赢、说到最狠的最狠,好像真的失去我也没所谓。」
最後一句遗下的是指责,却不能说阿望完全错了。
他不想再受伤,阿望的自尊跟好胜心也不比他低,但最後低头的总是阿望。
房间突然静得连掉根针都能听见,阿望走到衣柜前放下一直背著的吉他,他默默走向卫浴间明明只打算洗手却关上门,打开水龙头任水虚流。
没多久,外头传来开门声脚步声,由由回来了,「讲座怎样?阿琤回来了吗?」
「在厕所。我没去讲座,你等下问他吧。」
「阿雪好像还在hall,我找找他藩望!这是你的东西吗?干嘛用阿琤的模型压著?你惨了,幸好我先发现,不然阿琤看见一定宰了你摸疑模型是很脆弱很需要呵护的好不好?」
「既然你知道阿琤会宰了我还那麽大声这是?」
「你想我答『支票』还是『这是你的东西我怎会知道』?」
「啊啊,拿来吧。是打工那边给的支票,他写坏了,我要还回去。」
「说是写坏不如说什麽都没写,你老板还真阔绰,也介绍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