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辛苦不辛苦，”段爷爷笑呵呵，“你智障的时候挺好玩的，而且大事上都有分寸，”说完似乎还有些遗憾，“就是突然一正常我还有些不习惯。”
段临风：“……”是亲爷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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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校园绿树抽枝，和风暖暖，段瑞背着书包欢快的像只兔子，路过花坛边还顺手摘了朵小黄花捏着。
一路走到办公楼，举起手轻轻敲了敲门，段瑞礼貌问“潘老师在吗？”，声音里满满都是笑意。
“进。”里面的声音低沉悦耳。
段瑞耳朵微红，轻轻推开门往里探脑袋，里面的人正坐在办公桌前办公，衬衫袖子挽到手肘，金丝边的眼镜显得沉稳又睿智，一周不见又帅了啊。
“做贼呢？”潘越看着门口的小脑袋笑，“进来吧，把门关上。”
把门关上什么的就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啊，段瑞进来关上门，背着手笑眯眯走到办公桌前，然后把手伸向前展开，“送给你。”
“给我？”潘越看着他手里那朵颤巍巍的小花，唇角带上了笑意，“为什么要给我。”
“好看，”段瑞瞅瞅窗台，“我帮你插在花盆里好不好。”潘越办公室只养绿植，不养花。
“去吧。”潘越打开旁边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个盒子，“正好我也有礼物要送你。”
“礼物！”段瑞把花茎插进花盆，还弄了一小撮土在周围团了团，听潘越说礼物，整个人眼睛都亮了起来，迫不及待走回来，像个讨要压岁钱的小孩眼巴巴看潘越，“是什么？”
潘越把手里的盒子递过去，“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段瑞激动接过盒子，打开发现里面是一盒彩色铅笔，每一个上面都有一个卡通小人儿，哆啦a梦，海绵宝宝，熊本熊，名侦探柯南……看起来活泼又逗趣，伸手戳了戳，软软的，橡皮糖一样，忍不住多捏了几下，觉得还挺好玩儿。
“喜欢吗？”潘越笑着揉揉他的脑袋，“逛商场看到的，觉得很适合你。”
段瑞沉浸在被揉脑袋的喜悦里，整个人都有点呆呆的，傻乎乎道，“喜……喜欢”忍不住拿脑袋在潘越手里蹭蹭，像求抚摸的小狗。
因为本专业学习没什么难度，段瑞辅修了很多其他课程，音乐书法什么的，没事儿还去听听绘画，但可能天生没什么艺术细胞，画画的就很一般，他自己也知道，所以没事儿就爱整本秘密花园瞎涂色玩，没想到潘老师还知道自己有这个小爱好呢，段瑞开心的要飘起来。
潘越看他在那傻乐儿也有些忍俊不禁，问“喜欢吃日料吗？”
“喜欢，”段瑞点头，还补充“鳗鱼饭最喜欢”前几天还想去吃，但是哥哥跟嫂子正腻歪，所以根本没人陪自己去。
“周末带你去好不好？”潘越收拾桌上的东西，“出差回来要补的课比较多。”这是在解释为什么不能马上带他去。
听到潘老师要带自己去吃饭，段瑞整个人都开心的要冒泡，连连点头说好，别说吃日料，就是去食堂吃免费汤泡饭都完全没有问题好吗，想了想补充，“我知道一家特别好吃。”
“嗯，”潘越笑笑，“那到时候由你带路。”
“好啊，”段瑞看到潘越在装电脑便问他“要去上课吗？”
“对，”潘越看时间，“还有十分钟。”
怎么刚见面就要去上课，段瑞舍不得，跟在潘越屁股后面问，“必修课还是选修课？。”
“必修，”潘越拿起钥匙，“怎么，是想给我倒水换茶包，还是想再抄一篇论文？”
……擦，怎么还有论文这茬，段瑞不好意思摸后脑勺，“我就抄过那一篇，真的。”
“虽然给了你过，但是抄袭论文的事情我希望下次不会再发生。”潘越语气严肃起来。
“不会有下次了，”段瑞举手保证，放下手后忍不住小声嘟囔，“我这不是为了引起你注意吗？”
潘越敲他脑袋，“给我倒了一学期的水还不够引起我的注意？”
“老师轻点，”段瑞揉着脑袋可怜兮兮，“疼。”
“还知道疼，”潘越看他，“让你长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