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不过是一场艳遇,一次偶然,一个美好的梦……唐玉伏在船边,看着那一望无际的大海和广阔无边的天空,水沧海……他为什么总是凝望着大海和天空呢?“好看吧。”熟悉的声音忽然传来,让唐玉的身体瞬即紧绷,后背上忽然贴上了一个重物,一个酒葫芦在他的面前晃着,“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什么?”“就是不听话的食物,大清早逃跑,害我也要早起来追你,你什么意思!”“我……”“我什么我,还不陪我去吃早餐。”“早餐?”“当然,你根本没喂饱我,看来还是我太温柔了,居然有力气逃跑,这次要让你下不了床。”水沧海说罢就咬上了唐玉的耳朵,唐玉吃痛地皱起了眉,可是,为何?心里却有那么一点开心。那么一点,只是那么一点,但这一点却也让唐玉心中充满了幸福感。海阔天空之间,唐玉看到了两朵人形的白云,他们犹如一对神仙眷侣自由翱翔……云丛惧怕的人淡淡的阳光打在了刚被雨水亲吻过的树叶上,我单手枕在脸边,等着家成他们的到来。从远处的小径上,却是走来了四人。两个同样高挑的男子走在前面,那两人……是音离和北冥齐!北冥齐今日就来了!这让我很吃惊,原本以为他会过几日再来。北冥齐和音离边说边走,在他们的身后,我看见了家成,隐隐约约的,看见了一个身材矮小的,却穿着一身斗篷的人,他被音离他们几个高个男子挡着,并不显眼。原来小蝶说的贼好看的男子是指北冥齐。“沙沙――”这人还没到,北冥齐的声音就先到了,他还是和以前一样让我头痛,他跑上前,我连躲都来不及就承受了他的体重,他挂在我的身上,手朝我的脸摸来,我当即打开:“北冥齐!从我身上走开!”“诶~沙,怎么说我们也是老朋友了,今日只身前来,就不是以国主的身份,而是以一个老友的身份来探望你这个故友。”他勾着我的脖子眯眼笑着,我眉脚直抽。“北冥国主,请自重。”音离和家成他们赶了过来,音离沉沉的声音带着寒意。我拿开北冥齐环在我脖子上的手,站起身拍着被他弄皱地裙衫:“我说你就不能改掉这个动不动就往别人身上扑的毛病吗!”北冥齐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一把折扇。打开扇着,一脸狐狸笑:“我可是被沙沙你耍地好苦哇,补偿一下也可以吧。你信上所开的条件我可是没有提出任何意义,现在冷情正运着银子过来。我说,沙沙。”北冥齐挨近我的耳边,音离不禁举步。见我不动,他只有站在远处,看着北冥齐在我耳边耳语。“你早露出你的真面目,我当初就不会来影月给你捣乱,我怎么会对你这样的美人下手?不过,你也太狠了,我可是刚坐上皇位,能不能再少点。”“哼!”我冷哼一声。“你拿得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地那些勾当!”我斜睨着北冥齐,北冥齐那双凤眼眯成了一条线,手拿折扇慢摇:“你怎么会知道?”“我当然知道。”我也眯起了眼睛,一脸狐狸笑。凉亭里,我和北冥齐的脸上是不差彼此的诡笑,电光火石之间,传来了家成的声音:“女皇,我把小公子带来了。”“云丛!”我收起笑容,看向那个身穿黑衣斗篷的人。他瘦弱矮小的身形,应该是云丛。我走上前,他却退了一步,我不解:“云丛,怎么了?师傅也不认识了。”黑色的斗篷遮住了他全部的身体和他地脸,这孩子怎么又跟当初买回来一样。生人勿近。“喵~~~”一声甜叫,一个灰色的小脑袋从那黑色的斗篷里钻出,我乐了:“是小飞啊。”我伸出手指,小飞也伸出爪子,却没想到小飞被云丛按进了斗篷。“云丛?”云丛再次后退了一步,不靠近我们任何人。“怎么回事?”我看向林家成,林家成摇摇头:“我接小公子的时候,小公子就这样了。”我沉思了片刻。看向北冥齐,北冥齐立刻举起双手:“我什么都没做,你知道的。”“小蝶。”“在。”“带这位小公子先下去休息吧。”“是。”小蝶应了一声走向云丛,却没想到云丛又是后退一步。小蝶扬起了她最温柔的笑:“小公子。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带你下去好好休息一下,然后好好吃一顿,好吗?”小蝶再次伸出手,云丛更加后退了一步,一下子,场面变得有点冷。“这……”我看向音离,音离微笑着:“让我试试。”他走向云丛,伸出手,柔声道哥带你去休息可好?”在影月,没人能抗拒音离的温可是,让我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小飞忽然蹿了出来,对着音离就是一爪,音离没有想到小飞会突袭,立刻雪白的手背上,就被抓出了三道血口子。云丛慌忙将小飞塞回斗篷,音离看着手背开始发呆。“音离!”我急急走到他地身边,“小蝶,带着哥舒祭祀去包扎。”“是!”小蝶扶着音离而去,音离依然不解地看着手背的伤,回头看了云丛一眼,眯起了眼睛。“家成!”“在!”“带北冥国主四处游览一下。”―“是!国主请。”“诶?沙沙。”北冥齐又挂到了我的身上,“同是北冥来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我扣住他要摸上我下巴的手:“你还好意思说?你那个身份就是云丛告诉我的,你给个这个孩子造成地伤害还小嘛,你说!”说起这个我就忍不住发火。立时,北冥齐放开了我,脸上笑容不再,而是深深地凝视着那个白天的黑影:“原来如此……”说罢,他转身离去,林家成随行在旁。淡淡的空气里,是百花被雨水冲淡的清香,我再次走到云丛的身前,他不再后退。“云丛?”黑色的斗篷里,没有任何声音。清风抚过,他的斗篷微微飘扬了一下,再次垂落,静得就像一座雕像。“哎……”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是不是因为师傅是女皇就让云丛陌生了?”我缓缓抬起手,试探着伸向他藏在斗篷下的脸,发现他没有闪躲,我轻轻地抚上他地面颊,没有面具,没有疤痕,滑嫩地一如剥壳的鸡蛋,恢复地很好。“云丛,师傅还是师傅,师傅说过不让任何人再欺负云丛,现在师傅是女皇,大家知道云丛是女皇的徒弟,还有谁敢欺负你?”手掌下那片润滑的肌肤慢慢变得热烫,有什么润湿了我地手指,我笑了,温柔地笑着:“云丛果然是个孩子啊……怎么哭了呢?是怪师傅接地太晚还是没有亲自来接云丛呢?那是因为……”忽的,云丛朝我扑来,扑入我的怀中,他紧紧地抱着我的腰,将脸埋入我的胸前,他在害怕,我感受到了他那患得患失的恐慌。“那个哥哥……”云丛的声音从斗篷下幽幽地传来,带着他特殊的因为发育而变得有些哽哑的声音,“那个很漂亮的哥哥……身上有蓝色的光……”“你是说音离吗?”我轻抚着云丛的后背,他怀里的小飞已经跃到地上,在我的脚下蹭着,“音离是我的祭祀,所以,他也会一些咒术,但他是我的祭祀,听命与我,是好人,他不会害我的。”“真的?”“恩,这里都是师傅的人,没什么好怕的。”我轻轻拉开云丛,缓缓摘下了他的斗篷,金色的长发从那斗篷下瞬间暴露在阳光下,绚烂地扎眼,淡淡的清香从云丛的发间飘来,他那粉红的脸上是他未干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