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三言两语把事情带过,也没把三月是多重人格者这事说出来。
即使我们都不清楚事情经过,但也知道事情绝不简单。
女警走开了,re与我对望,再重复一次:「乐先生,我所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我才想问得更详尽,急诊室的白帘就被拉开了,chris走了出来。
他的头部跟一边耳朵被包起来了,光看就觉得笨重,像只猴子般可笑。
但他的伤势严重,头部被敲穿、耳朵被撕下了足足半厘米,如果不是re阻止,他的耳朵铁定会被阿密扯下来。
之后我才知道,小乔也看到了当时的情境,吓得哭起来了。
chris激动地说一定会提出控诉,re阻止了他,只说会保留追诉的权利。
艾莉儿双手交握,只是看,一直不敢接近我们这边。
从医院回家的那段路,我们沉默得像缝起了嘴巴。
艾莉儿一副眼红红、头发被自己抓到乱糟糟的样子,我不敢让她上巴士,怕有人打电话报警抓我。
计程车中,我只把自己的外套给她穿,用以遮掩住血迹斑驳的衣服,没有说过一句话。
那外套对我来说有点大,男人穿起来却刚好。
即使外套完全合身,她还是不安地一直扯着袖沿。
街灯映出我俩的影子,一前一后,像刚巧走在同一条路上的陌生人般。
「透。」
离家只剩短短距离,也许她怕困在小房间中气氛会更糟吧,因此开口叫我。
「透!」
她停在原地,提高了音量。
我持续向前走,她坚持了一会儿,看我没有回头的意思便急急追上来,但还是不敢跟我并肩。
「透,不要不理我!我又不是像三月般失去声音!」
「我不要跟你说,你让三月和阿密出来。」
我知道这不干这女孩的事,我知道她也被吓坏了。她常常被吓坏——
上次是有尸体吊在面前,这次是满手鲜血地出现在三月前妻的屋子中,没有让她习惯的余裕。
不干她的事,是我看见那男人的脸就生气,根本不想正视她。
「是男人的话就滚出来,不要什么事都让小女孩来挡。」
我用力把钥匙插入钥匙孔,对不牢,擦下一道白痕。
「不干三月的事,是那个坏蛋先出手的!」
「我哪管是谁先出手的!现在是阿密他打伤了人,他们忘了还要打抚养权的官司,只为了一口气而犯下伤害罪,打的还是小乔的未来爸爸……简直是、简直他妈的蠢到我不知怎么说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