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易主、精薄如纸的刀身在守娆争的脸上游走——刀锋滑过他英气的眉、颤抖的长睫、挺直的鼻梁……接着停歇在秀气有型的薄唇上。他提起刀锋,轻刺着那被啜含至带湿的柔软唇瓣。
然而争却果真不吵、也不闹。只为了那相识不到一天的痴儿吗?
他是真的想看看……「如果我在这里划上一刀,她还会像蝶儿一般黏着你吗?」
娆罗緁将匕首移往左脸庞轻刮,像在猜想哪里下手才好的雕塑匠,「我们来赌赌看吧?」
若这白净肌肤上添了道血痕,明天一见,不知要教那傻妞多失望?守娆争的表情仍不起一丝波澜,仿佛压根儿不在乎自己将会破相,但没从他身上瞧到一丝惧色、一丝应该有的歉意,他不会善罢干休。「睁开眼。」
守娆争纵然有一千万个理由不想正视他的脸,还是依言睁开了双眼。
那无畏无惧的双眸里只有豁出去的坦然、所剩无几的傲然,只要他还剩一口气都不会忘记要用鄙视的眼神望向娆罗緁,那以威胁方式向他索取不合理东西的「好主子」。
「瞧你,真漂亮的眼睛,干嘛收藏起来?」
娆罗緁割破他的衣襟,露出一大截雪白胸膛来。
他要争不能再用这不分尊卑的眼神看他,而是更渴切的、迫不及待的;瞳心只有他的影子,这躯壳充满他的气味。「知道我要对你做些什么吗?」
娆罗緁缓缓脱下单衣,就连未尝人事的守娆争都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些什么。
只有无知者才不会害怕,而他不是。他怕自己无法承受那巨大的屈辱,「我宁愿不知道。」
「好答案……」娆罗緁再没耐性玩任何把戏,这身体正因他而沸腾,「争,好答案。」
自他对争第一次起欲望后已过了太久太久,他再也等不下去。
娆罗緁将失去反抗意愿的争推倒在床上,沿着他裸露的锁骨向下吻、啜咬,不放过任何细微之处。他啜吻的力道很重,不时伸出舌头舔湿他的肌肤,留下一个又一个清晰的吻痕与瘀痕。
娆罗緁像头想要宣示地盘的大猫,整个伏在他身上,狠狠地嚼咬他的肌肤。
被朝夕相处的男人压着、痛咬,哪有任何快感可言?
闭眼忍耐的守娆争只觉恶心,本能性地想捉住娆罗緁往腰腹抚摸的手,但却被先一步洞悉想法。娆罗緁抓住他两只手腕反压在头顶,身子进一步地覆在他身上。「等、我……」
「若你想闹得人尽皆知,我不在乎你呼救。」
在这种蛮横霸道的侵略下,守娆争的身子绷得很紧、很紧,但这样反而令触感更为清晰。男人每一下用力的吸吮啃咬,甚至两副身躯磨擦的声音都徘徊在耳边、在脑海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