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宜过问?本将军可看不出你祝寿的诚意,还是你的皇子殿下连贺礼都不屑送?」
只见守娆争慢条斯理的拿起旁边的水酒倒了满满一杯,「臣代皇子殿下敬将军一杯。」
蓦地,将军的手一抢水酒,整杯就泼回守娆争的脸上!
更把酒杯狠狠的摔,招呼得守娆争的衣袍湿一大片。守娆争却连眉也没有皱一下。
「你算什么?你敬的酒能喝吗?」不给他一点颜色瞧瞧,就以为他这个大将军是作假的。「皇子殿下敬的我还勉强咽下,你凭什么向我敬酒?」
连珠爆发了一堆,守娆争脸上却不见有难色,只是站在那里任酒一滴二滴顺着发丝滑落。
「你小小一个护卫在这逞什么威风?仗着皇子的势就向我下马威?」酒醉的将军越说越兴起,连带远在天边的皇子都一并数落。「即使我今晚在这里把你杀了,也没人敢嗝半句。」
小皇子他都不放在眼内了,何况这个狗仗人势的护卫!?
「知道错就道声歉,可能本将军就大量原谅你!」
守娆争只冷冷说了句,「臣何错之有?」
「牙尖嘴利。」
将军的剑目横灯,手如闪电拔出配剑!
利剑出鞘,绽出一闪而逝的白芒。
众人还来不及看清发生什么事,剑刃已险险抵在守娆争的脖上。
大厅内寂静得绣花针掉地也听得见……所有人都屏住呼息,仿佛只要如此做,伤口便不会出现、血亦不会流下。但铁铮铮地,剑刃添了一抹红,守娆争的脖子正蜿蜒流下血丝……
守娆争不痛不痒,脸无表情,仍然直视着将军。
仿佛现下那把剑不是抵在他颈上,脖子也没有在流血似的。
将、将军怎会如此醉糊涂?竟敢伤了代替皇子前来贺寿的亲卫?这下、这下真的大事不好啊!
僵局持续,将军醉虽醉,但凝视着那无畏无惧的年青脸容,赤红的眼神中竟渐渐渗入激赏。
血,缓缓染红了守娆争的衣领……
蓦地,不知从何冒出的扇柄硬生生将剑刃格开。
「大将军请手下留情。」大家看向那道白影,又是那多管闲事的绂雯说。「要给这不知好歹的护卫小教训是可以,可杀了他这句话就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还不怕落人口实,传到皇子耳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