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驾驶位上的伏特加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嘁，”琴酒冷笑了一声，“我查到的东西，和你也有关系，说不定也是在你期待之中的事。”
他没有再打哑谜，而是直截了当地说道：“我刚刚在车里，发现了一根咖啡色的头发，显然来自雪莉。”
川上艾希尔顿时抬起头，眼睛一亮。
“你应该很想给这只小老鼠一点颜色看看吧？”
“你和雪莉是真爱？”
琴酒的声音和后座上女孩的声音同时响起。
男人面上一黑：“你在说些什么？”
“就字面上的意思，不然你连毛囊上的dna都没验，是怎么知道它就是来自雪莉的？”川上艾希尔支着下巴，煞有介事地推理道，“就像刚刚和我道别的好朋友，她的头发也是咖啡色的。你用一根头发就能一眼认出来，这难道还不是真爱？”
不待琴酒说话，她又继续补刀道：“前段时间还和我kiss，转眼间你又把自己的爱分给其他的女人，说，你是不是渣男？”
即使是伏特加，此刻也忍不住将眼神漂移到了两人的身上。
大哥……竟然和菲尼克斯接过吻？所以，这是组织中的传闻得到证实了吗，killer的地下女友竟然是菲尼克斯！
吃到第一手瓜的伏特加下一秒就感觉到了从副驾驶爆发而出的杀气。
“在这种平静的校园里时间久了，连脑袋都不清醒了吗？我劝你乖乖回家，到浴室里晃晃自己大脑里的水。”琴酒分外不客气地说道。
川上艾希尔往前凑过去，歪过头打量他：“你生气了？”
她刚刚确实是胡诌的内容。能够偷偷潜入到琴酒的车里，还留下了痕迹的人，除了宫野志保，确实不会有别人。
听到女孩疑问的琴酒沉默不语。
身旁，属于女孩的馨香远去了。
男人沉着脸望向窗外，思维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在横滨的那个下午。
对于他来说，战斗、硝烟与危险已经成为了家常便饭，但是对于那天的记忆，反而是对方戏弄般的亲吻、羽毛般的触感在记忆之中愈发明晰。
就是因为仿佛是戏耍动物一样的姿态，才会让人忍不住杀意。
川上艾希尔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追思会带我一个，追查雪莉的事我会帮忙。”她说。
黑色的保时捷停在了米花市政厅不远处的街道上，伏特加负责接应，因此留在了这里。
川上艾希尔从车里下去，这才发觉天上正慢慢往下飘起了雪花。
白色的雪从阴沉沉的天空中降落下来，正落在她摊开的掌心里，六边形形状看起来分外精巧。
“走吧。”琴酒说道。任务之中，他总是处在波澜不惊的姿态。
“你可以先进去。”川上艾希尔在他的身边站定，“校服并不是进入一场追思会的合适打扮。”她指指自己。
在这个世界里，即使是冬季的校服，也会露出长而直的腿。在这种飘雪的天气，就分外冻人了。
琴酒的视线下移，在她的身上一顿，随后就错开眼转身离开。
“你最好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