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以后在谁家的宴会上碰到晋大小姐还要绕路吗?她还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次日。
卫瑕约了曲繁霜在老宅见面。
满腹的抱怨在看到曲繁霜面颊上的擦痕时消散,卫瑕皱着眉凝望着曲繁霜,眉眼间满是疑虑和关切。
曲繁霜轻描淡写道:“没事,被小东西抓了一下。”
法器中逸散的能量有姬令姿的气息,曲繁霜自然想要借着这一抹异气探究对方的来历。
然后……然后就被显化的小东西抓了一把,那东西瞧着软糯糯的很是乖巧,实际上跟姬令姿一个德行。俗话说人不可貌相,萌物……同样也不可以。
确认了曲繁霜安然无恙后,卫瑕强压下的那股浓烈的情绪再度上浮,她紧紧地凝视着曲繁霜,拧眉道:“你知道我之前的情况?你为什么不劝我?”
曲繁霜不雅地翻了个白眼:“劝你有用吗?你会听我的话吗?我甚至怀疑在你和晋迟的相处中,我成了一个勤勤恳恳的背锅人。”
晋迟:“……”她回忆了一下,似乎的确是这样的。她有些心虚,眼神躲闪了片刻后,又理直气壮起来,“可这明显不是医院能解决的范畴。”
曲繁霜沉默片刻,正色道:“我又不能让时间倒流,说这个有用吗?”倒是在志怪中见过一种名为“蜃”的神物,即是幻梦之主,又能主导时间。可惜这种神物本身极其能隐匿,它若不愿意现身,没有人能够找到它。曲繁霜胡乱想了一会儿,翘着腿望着心烦意乱的卫瑕,又道,“你有什么要倾诉的吗?我是一个很好的树洞。”
她当然有无数的心绪需要倾泻出来,可话到了唇边又不知道怎么表述。卫瑕的眉毛时而紧拧时而舒展,眉目间是挥之不去的憔悴和伤怀。良久之后,她才挤出了一句:“她删了我!”这件事情是在是让她意难平!
曲繁霜眼神闪躲,她掩饰性地轻咳了一声,问道:“然后呢?你要不给她打电话?或者直接上门?”
卫瑕抿唇道:“可以吗?”连联络方式都给删了,摆明了是不想看见她。她难道要去勾起女——晋大小姐的伤心往事吗?
哪有什么不可以的?曲繁霜腹诽了一句,她的双腿抬起架在了长凳上,望了眼倚靠在窗边的卫瑕,索性直截了当地问道:“你怎么想?”
卫瑕:“什么怎么想?”片刻后,她抓了抓头发道,“重要吗?这得看晋迟的态度吧?”
曲繁霜没有说话,等待着答案。
卫瑕盯着她好一会儿,像是斗败的公鸡一样耷拉着脑袋,轻轻道:“我那时候不清醒,说起来我也是受害者。但是我想补偿她。”
曲繁霜抱着双臂:“就当谈了一场一个月就分手的恋爱,不可以吗?”她打量着卫瑕,又凉凉道,“你不会不想分手吧?”
卫瑕咬牙强调:“没有分手。”
曲繁霜一挑眉,眼中流露出几分不解。
卫瑕又补充了一句:“根本没有开始。”她的忘性太大,不记得过去的事情,反倒是如今的晋迟的影像鲜明地印刻在了心中。这段犹如幻梦的日子,对她来说也算是一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