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旷野布满了黑压压的士兵,好像潮水一般迅速涌来,伴随着声嘶力竭的呐喊声,石块犹如暴雨般呼啸着从天而降,箭矢凌空乱飞。
毫不畏惧的士兵们满脸血污,眼神里透着决一死战的冲天豪气,手里不停地挥舞着带血的兵刃,大片的兵卒倒毙于横流的血泊之中,身后又有人举刀而上,厮杀声和金戈交鸣声响彻天地,满目都是尸山血海,令人毛骨俱竦。
一望无际的战场犹如人间地狱,空气中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弥漫的硝烟在空中飘散,熊熊火光映照得天际一片血红,满身血污的士兵在做着最后的拼死搏斗,一边举刀猛砍,一边从喉咙里滚出野兽般疯狂的嘶吼。
凯莎所在的南部战场,与华烨军队厮杀进行了长达数十天。
最终,凯莎不负众望,亲手斩落华烨的人头。
凯莎看着战场上没有被血液掩埋的尸体上好几个箭头还在,那断了的长枪却依然握在尸体的手里。
阴风开始怒嚎,似乎要唤醒死去的灵魂。
只有对那些需要战争的人来说,战争才是正义的。
烈阳下的河谷,鲜血染红的河道,笼罩整个战场的硝烟还未散去,火焰依旧舔舐着战车的残骸。
象征荣耀的旗帜泡在血水之中,上面布满了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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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谷两侧堆叠成小山一般的尸体,快要分不清哪一具是敌人,哪一具是友人。
凯莎擦去脸上残留的不知是敌是友的血,看向了北方,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个人影正在向这边走来。
凉冰抱着一袭红装的鹤熙,向着凯莎所在的位置走来。
“鹤熙。。。我们回家。。。”
。。。。。。
在北部战场战斗的凉冰,对战的是华烨最强的手下苏玛利。
虽然凉冰也身经百战,积累了不少的战斗经验,但在苏玛利面前还是太嫩了。
且不说苏玛利跟随华烨征战三十几年,战功无数,就是苏玛利的年龄摆在凉冰面前,也够让凉冰喝一壶的。
随着军队相战一起,凉冰在马上斩落不杀敌军的头颅,白衣已被鲜血染红。
迎面而来的是苏玛利,两军将领对战,都给两人开辟了一处空间,其余士兵则与敌军相互厮杀。
苏玛利下马挥剑而出,猛然刺向凉冰,剑刃带风,呼呼作响,一剑比一剑狠厉,猛攻凉冰的要害之处。
凉冰见此,同时下马闪出腕中的剑光一般疾飞向对方所在的风中,只那破碎一样光闪过他们的面前,其中苏玛利一转手臂,那剑竟然在他的指间旋转起来,搅动了那弥散在天空里的声音坠落下来,几乎把苏玛利一方一名男子的手搅进去。
而凉冰则松开手,用尽力气一震剑端,化解了苏玛利的攻击,两人再次不约而同的纷纷跃起,在尘挨之间跳跃,两人的剑气都已经到了崩溃的极限。
那快得只能听见的战斗,很快地耗尽了他们那闪电般的速度。
终于,苏玛利突的一震,跪倒在地,唇角涌出鲜血蜿蜒,凉冰则定定地站着,杀意与冷漠交织地看着他。
凉冰看准时机,抬腿横扫,犹如重鞭猛击,接连而出,直击苏玛利的下半身,一击比一击有力。
最后,凉冰将天命插入了苏玛利的胸膛,拔出向南方凯莎所在战场走去。
苏玛利的败落,使得天启军士气更盛,将敌军杀的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凉冰。。。小心!”
一只羽箭飞速射向凉冰,等凉冰回过神转身已经晚了,箭已经来到身前,想躲是不可能了。
只见一道银白色身影将凉冰护在身后,羽箭穿心。
凉冰看着眼前的人睁大了眼睛,血丝将琥珀色眼睛染红,带着杀意与恨意,捡起地上的一柄剑朝还未死透的苏玛利掷去。
抱住倒下的鹤熙,血已经将鹤熙最爱的银色纱裙染红一大片。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怎么这么傻。。。。”
泪水迷糊了视线,止不住落下,滴在鹤熙的脸上。
被箭羽穿透的身躯疼痛在叫嚣着,每次呼吸都有着撕裂般的痛楚。
“平安归来啊。。。凉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