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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微宫。容太妃的人再一次空手而回,第三次都仍是半点关于沈蓁的消息都打探不到。她和沈欲之间,最先坐不住的那个到底还是她。待召见沈欲过来后,容太妃才终于开门见山道:“我们很早就已经谈过了是不是?”“我与你说过,如果蓁蓁能成为你的妻子,这会是最好的结果。”沈欲喝着茶,面色却毫无波澜,“可在当时,我显然也并没有承诺过什么。”沈蓁喜欢他也好,不喜欢也罢,沈欲从来没有想过为了利益去勾引她。一来,是对男女之情没什么兴趣,二来,他也还不至于可笑到需要通过出卖色相来达成一件事情。换其他方式,代价自然也没少出,倒是拿出了许多宝贵的药材救沈蓁的命。在沈欲看来,如今也不过是到了收取利息的时候罢了。容太妃气结,扬起唇角冷笑。“你是没有承诺过……”“可是,你说过不会留下知氏。”那知家女子心思从来不纯,为了嫁给沈欲使出的手段都没少折辱于他。她自也知晓知虞背地里做了多少蠢事想要陷害沈蓁以及沈欲。尤其是,还定下了十五这日便要试探他的身体与他圆房,这对任何男人来说都只怕是莫大的羞辱。偏偏,他如今却好似忘记这茬。沈欲听她这些隐隐含有怨怼的词话,语气颇为琢磨不透,“我说过的话自然没有忘记。”大抵是时辰到了,他缓缓起身的同时,对容太妃道:“我的人也正在寻找蓁蓁,若找到了,必然第一个通知太妃。”说完,人便径直离开。容太妃险些就将手里的茶盏给丢出去。提起这件事情,一旁的于嬷嬷却忍不住道:“可是……老奴记得,有一回十五,郎君是主动与那知氏去了她房里的……”于嬷嬷清楚的记得,府里人暗中递消息时,就是知虞险些给沈蓁吃了栗子糕那一回。那件事情发生之后,郎君不仅没有回自己房间去,反而还揽着那位惊慌失措的夫人,一并离去。夜里,听说也是郎君默许夫人攀在他的身上,将他上衣几乎剥尽,那双柔荑也按在他小腹上……容太妃冷声道:“也许是那知氏强迫他的呢。”于嬷嬷摇头,“这不好说。”可非得说郎君是不愿意的,那也太过于牵强了。他又不是女子,不愿意就不愿意,反感之下直接拧断知氏的脖子都行,又何必让对方一寸寸攀到他怀里,剥他衣衫。那摆明了是秃子头上的虱子。若不是当时太上皇病重的消息传来,后面……还指不定就怎么样了。容太妃盖上茶盖,想到知虞那副媚态花容,脸色愈发阴沉。“让我再想想……”只是沈蓁那边还是得继续派人去找,在和沈欲撕破脸皮之前,她必须知道沈蓁到底藏哪里了。沈蓁没有藏。但她的行踪的确被人刻意隐匿了起来。在天黑之前,沈蓁洗净双手,看到隔壁没有灯火的房子,便端了汤食进去。“白大哥,我这里做了些饭菜……”她一边说着,一边又放下饭菜,走到榻前替男人换药。前天刮大风,将一面墙刮倒了下来,直直朝着沈蓁砸去。她身体柔弱,那些砖瓦沉沉地倒下来砸在身上,将脑袋砸出了血窟窿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幸好白藏就在旁边,将她一把揽到怀里,抬手将那些东西全部荡开。可虎口的位置却扎入了一块碎瓦,臂膀也被划烂了大片。这一路上遇到了许多心思不纯的人。得他庇佑,沈蓁一直都觉得自己亏欠他良多。是以给他换药时,便低声道:“白大哥,如果日后有可以报答你的地方,你一定要说。”白藏沉默了半晌,听到这话似乎才想到了什么。他低头朝她看去,“的确有一桩事情想要请你帮忙……”沈蓁替他缠裹纱布的动作微微缓慢了下来。心里却默默绷紧了防备。他若图谋什么,迟早都要暴露出来。“白大哥但说无妨……”白藏让她将一个柜子顶部的盒子拿来。打开后,里面竟盛了半盒碎银。白藏说:“这几日我行事不便,想请你每日饭菜都替我顺带一份,这些便是报酬。”沈蓁愣了愣,随即要还给他。“不必……”白藏沉声道:“若你不收,我也就不麻烦你了。”沈蓁无奈,只好暂且先将这一盒碎银给收起来。待她收拾完,回到自己屋里时,阿冉却收了外面的衣服,感慨道:“白大哥这样帮姑娘,如果没有他,咱们哪里有现在安稳日子……”可沈蓁一直很防备任何人。阿冉不明白她心里藏着怎样的秘密,自然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谨慎。只是单纯地觉得姑娘似乎有些紧张过头。沈蓁扫了她一眼,却忽然问她:“留给夫人的信,她看到了吗?”阿冉迟疑,“应该看到了吧……”沈蓁点头,“那就好。”远离了京城里的事情,她好似才能平静下来做她自己。可她还没有想好自己在这个地方待多久。这里民风淳朴,即便只是随便路过的村民都比路上遇到的那些歹人都要更为和善。若一直能留在这里,对她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京城里的形势好似一天一个变化。没过多久便有言官突然上奏弹劾沈欲。在沈欲手里一桩案子中,曾经查到工部侍郎胡兆私底下对百姓放利子钱。这事情可大可小,却因为对方放利钱,为了催债,将那年近六旬的老刘头打得遍体鳞伤。见这老头家徒四壁,便又想将他女儿强行卖掉。老刘头借来的利钱便是专程给女儿看病用的。好不容易给女儿看好了病,当然不能同意。后来他被打断了几根肋骨,却又没钱请大夫。躺在家里奄奄一息,他那年幼的女儿为了让那些人放过他,当天夜里便偷偷将腰带抛上了房梁,上吊自尽。那老刘头老年丧女,悲痛欲绝,为女儿收尸时,听见那些催债人说风凉话,便冲过去和那群人拼了。结果被人猛地撞开,他人便摔在了篱笆竖起来的竹刺上,当场丧命。一日间两条人命,闹大了动静,便牵引出了这些人背后的胡兆。一番审查下来,得知对方利用职权不仅放利钱,甚至还勾结了当地员外干了不少侵占良田的勾当。逼迫那些凄楚无助的村民走投无路不说,为了封口,将那些人唯一遮风挡雨的茅草屋也一把火烧光,将他们赶出京城。胡兆的侍妾春红提供了账簿和证词。可在这言官口中,春红是被沈欲所买通。那些离开京城的村民也只是为了去外地谋生,而死去的老刘头和他女儿则是因为女儿被负心汉污了清白,老刘头激动之下才脚滑摔倒在尖刺上。一切都是沈欲为了打压同僚,不惜捏造证据构陷对方。

事情发生后,沈欲却并不着急,一个七品小官还动不了他。那些人多半还观望着,只等看他拿不出什么反击,那言官的靠山多半就要冒出头来。届时沈欲再挨个清理干净。听到这案件后,知虞便知晓一些事情就要开始了。这看似只是沈欲官场上再寻常不过的一桩勾心斗角。可这件事情却只是个导火索。沈欲被陷害,他自然可以慢慢解决。但因这件事情没多久,让宗珏无意中得知了沈欲的身世,一个多疑的帝王感觉到这种前所未有的背叛后,后面会发生什么自然不言而喻。要离间沈欲和宗珏,以及如何保沈欲全身而退,便是知虞最后要完成的两件事。所以这次春狩之行,知虞也一并跟着来了。他们大概要在行宫住上一段时日,是以只带了些方便的衣物更换,其他都轻装简行。头一日沈欲无暇顾及到她,要与天子先一步去猎场布置,完成当日一些仪式。本朝的太丨祖皇帝是农民出生,这江山便是对方从那些锦绣膏粱的权贵手里夺下来的。为了不令后代颓废骄矜,几乎每年春狩,天子与朝臣都要亲自参与扎营布置场地的事情,也不至于养出一群光知道享受却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蠢物。只等天黑下来,贴身伺候的婢女上前道:“夫人该休息了……”美人对着孤灯而坐,看着外面夜色,语气忧愁,“郎君今夜确定不回来了是吗?”婢女说是,便瞧见夫人垂下眼睫,又缓缓吩咐,“那今晚上你们谁也不许进来打扰,免得惊扰到我,听明白了吗?”婢女见她一听郎君不回来便情绪低落,自然不敢忤逆,只回答道:“奴婢听明白了,天不亮之前,奴婢们谁也不会进来打扰夫人。”知虞这才“嗯”了一声,让她们退下。只等下人都离开后,知虞才将这些时日隐藏着秘密的信件全都销毁。这些信都用不上了。因为接下来,她要去做一件更为冒险的事情。在亥时之前,知虞打开窗,谨慎地从窗口位置离开。婢子得了她吩咐只要在天亮之前不进屋来,就不会发现她人不见。今夜的人手都集中在了猎场那处。行宫这边反倒没有太过严苛。知虞很容易便避开了一些守卫,来到后山林地。她孤身一人并不害怕。来到指定的位置后,便用火折子点燃地上的篝火。只待她面前被火焰照亮起来,四周才渐渐有人靠近。知虞感觉到了周围的人影,却只是从容地往火里添了把柴火。来人却冷笑,“我就说,谁能有这个本事,这几次都能预料到沈欲的下一步动作,给我们通风报信……”原来背后竟会是那沈欲的枕边人。这些人那样恨天子和沈欲,当然也知晓知虞的存在。为首的孟横川不由眯起眼来,危险打量。“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是不是想帮那沈欲将我们一网打尽?”可火焰旁的女子却只是缓缓道:“现在将你们一网打尽很难吗?”“我只要让沈欲过来,你们不就直接没活路了?”何必还要直接过来见他们?她说着,便叫那些人立马回忆起沈欲这段时日用上的手段,脸色顿时微微发青。“为什么要帮我们?”他们被沈欲的人逼得走投无路,比狗都凄惨。东躲西藏时,渴了什么脏水都喝,饿了连观音土都能咽。走到绝路的时候,突然有人自称是大皇子的内应之一,过来帮助他们。每每都在险些死在沈欲手里之前,得到了消息才勉强逃过一劫。偶然一次也就罢了,可好几次都是如此。甚至连果腹的食物和干净的衣物都能供应上。这些人心里既惊又喜,可在看到知虞的那一刻,却很难不感到失望。他们现在固然缺乏领头人。可这样的人,怎么带领他们完成接下来的一番大事?“你可要想清楚了,要帮了我们,我们也只想要你丈夫付出代价。”知虞当然清楚这点。没了大皇子他们如今好似丧家之犬,但就凭着能顺利潜伏进来这种地方,可见也不是一点本事都没有的。而她要阻止他们停止这一次刺杀宗珏和沈欲的事情,也只有想办法先说服他们。“我知晓后宫里也有人试图笼络过你们,对方显然是想要帮沈欲,可我不一样……”“我会帮你们第一个解决沈欲。”对方立马讥讽,“就凭你?”一个柔弱徒有美貌的女人。她也许靠着从沈欲身边打探消息来救过他们几次性命。可她想要掰倒沈欲,还真没人信。她是不是不清楚倒在沈欲脚下的那些尸体都快堆成了山?如此天真可笑的说出口,只会惹人发笑。知虞却只维持着从容模样。因为她知道,自己的模样即便做出盛气凌人的样子,也好似孩子偷穿大人衣服一般可笑。所以她仍是安安静静的模样,任由他们的嘲笑和质疑,等他们自己说不下去、笑不下去时,才不得不安静下来,目光愈发惊疑不定地审视着始终安静的女子。她这时缓缓开口:“可还记得大皇子第一次是怎么差点掰倒沈欲的?”那几乎也是唯一一次,让沈欲最为凄惨落魄过的事情。孟横川稍作回忆,语气迟疑,“你父亲的确……的确是有出过力……”“不对。”那知氏只是莫名道:“我父亲贪生怕死,遇到这种事情从来都绕着走,你们瞧他为官十几载,何曾主动参与过这样的事情?”尤其是龙袍案,发生后,他们若打听,也许还能打听到知虞父亲想带着一家人去乡下避避的乌龟行径。哪怕是近日,知靖外放为官,里面也有明哲保身的考量。唯独是那一次……对方脸色渐渐沉凝,“那他是为何……”知虞心跳很快,掌心也几乎浸湿冷汗。可面上只淡然道:“当然都是我的要求。”“是我冒雨回到知家,吩咐知靖这样做的。”表面上,当时参与陷害沈欲的,是她知家贪生怕死,好似被动。实则,知家的一切都听从她。要陷害沈欲,也都是她的命令。话是半真半假的话。即便当时发生的事情磕磕绊绊漏洞百出。可这一切的确都是知虞的安排。“所以……”“你们想要掰倒沈欲,想要对付宗珏……”“也要同知家一般,一切都要服从我的吩咐。”利用看过书的一些优势,知虞极容易就将自己包装成是大皇子藏得极深的内应,更有不止一次救他们的能力。她的话让他们不得不相信。只有听从她的,她才会帮助他们,亲手掰倒沈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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