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灯开着。
秦长青睡着了。
他的睡相很好,板板生生的,像是当过兵的人。听说,他身上有个疤,不合格,所以才没能去当兵。
温秀珠贪恋地看着他的眉目,手指虚空点了点他紧蹙的眉心。
他应该很不喜欢跟她相处在一个屋檐下吧。
她可是很重的负担呢。
挺拔的鼻梁可真是优越,薄唇比平时都要放松,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会不会很冷硬。
她就是仗着他心软,仗着他面冷心热,才这样肆无忌惮。
温秀珠太难受了。
她失魂落魄地起身,人都已经到了洗澡间,魂魄仿佛还留在原地。
听到细碎的声音消失,躺着的男人睁开眼。轻轻侧头,看着她纤细的背影,许久都没移开视线。
温秀珠洗了澡,轻手轻脚地进来,贪恋地看了眼沉睡的男人,才默默地把灯关了。
黑夜里,男人睁开眼,没有动。
温秀珠也睡不着,她侧过身看着男人,没发现男人在她翻身的瞬间再次闭上眼睛。
两个徒弟住在东边的小屋。
屋子说是小,其实一点都不小。
俩小伙子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打扫卫生。然后开始点火,做准备工作。
温秀珠这屋里的温度就起来了。
她舒服地蹭了蹭,忽然发现触感不对。
温秀珠睁开眼,看着眼前的胸膛,身子僵住,完全不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