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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先吃,却很久没有再出现。半个时辰之后才有她的随从进入厢内,告知他:“殿下有急事先走了,命属下等到公子吃得尽兴后再送公子回家。”冯溪一个人被留在了登月楼,有些莫名,有些憋闷,还有些奇怪的委屈。“回家”这个词令他心头一颤,口中顿感苦涩至极——他早已经无家可归,即便父亲有朝一日还能起复,知晓他委身太女,应当也不会再认他这个儿子了。“走吧。”他垂头丧气地起身,一桌子菜自南秀走后他也没再动过,现下腹中空空,却毫无食欲。随从护着他离开登月楼,上了马车。而此时此刻,在登月楼最顶端的高台上,南秀双腿交叠架着围栏,一堆花灯挤挤挨挨地贴在一旁。她一手拿起小酒坛贴近唇边,清冽的酒水随着动作滚入喉间,目光无波无澜,朝下望着冯溪上了马车,又看着马车朝东宫的方向驶去。只看背影,他也并不像小舅舅。小舅舅比他高很多,肩膀也宽很多。一股微冷的风自高台吹过,拂过她发间,像一只柔软的手轻轻摸着她发顶。她又灌了一口酒,觉得心里凝结不散的执念,好像被这一下轻而又轻的风吹散了。强取豪夺的女配五回到东宫后,冯溪心里还是乱糟糟的,六神无主地坐了许久,竟真的等到几名宫人赶来西苑,这些人受命为他收整行囊,同时也会作为随从与他一道离开。王崇州一并出现,态度不像上次见面时那么冰冷。他是替南秀过来传话的——冯父因罪流放束海关,冯家旧宅被查封,南秀已经替他买了新宅作为落脚的地方。若他不想继续留在长安城内,也可以派人护送他去蓟州的外祖家生活。他说了那么多,冯溪却一句都没有听清,等话音落了,迟疑问道:“她真的……要送我回家?”王崇州道:“这不是公子您一直以来所期望的么?”他已经恢复了良籍,南秀又决定放他自由,确实应当开心。冯溪僵硬地扯了一下嘴角,笑不出来,胸腔内的一颗心沉沉坠着。从前就算她为自己做了再多的事,也只会觉得她是在挟恩图报,可现在却令他有了负疚感。这一群宫人的手脚又轻又快,动作麻利,很快便将他的东西收进箱中,整齐地摆放在院子里,他所处的这间屋子顿时显得空荡荡的。王崇州环视屋内,又温声对他说:“东西不算多,但收拾起来也不容易。天色不早了,建议公子明日再走吧。”“当然,若公子实在心急,此刻便可以动身了。”冯溪脑子发懵,不知道自己该给出什么样的反应。王崇州看了一眼他这幅呆滞的样子,漠然地转身走了。他走后冯溪枯坐一夜,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怅然若失的滋味。天地之大,往后任由他来去,确实正是他梦寐以求的,但走了以后呢……他承了南秀的大恩,怕是永远也还不清了,一辈子都要欠她的。他觉得自己真的需要好好想一想。第二日天才蒙蒙亮,冯溪沉默地换上一身素衣,独自一人走到了南秀的寝宫外。一路上负责洒扫宫殿的下人都在看他。而他神色未变,到了院门外后不吵不嚷,静静候着开门。南秀晨练后听到禀报,吩咐下人将他带到了自己面前,看着他一脸慨然赴死般的神色,疑惑地问:“找我还有何事?”想到昨日她还笑语妍妍地拉他上街去玩儿,此刻虽不至于冷言冷语,可眼底的淡漠却能看得分明。冯溪攥了攥拳,纠结片刻后慢慢屈膝跪在了她面前。

他从前这双膝盖是宁死不弯的,彩儿被他出其不意的动作惊得睁大了眼睛,不由望向南秀。南秀也是一阵无言。冯溪咬紧牙关,语气坚定道:“我……想奉殿下为主。哪怕做个文书,或是照看书籍。”南秀没想到自己允许他走,他反而不肯走了。“你这人——”她无奈的语气一顿,继续道,“你父亲获罪,连累了你,如今虽已非奴籍,却还是做不得官。”“只求留在东宫为殿下做事,也算……”冯溪有些难以启齿,又鼓起勇气,“也算为自己寻个营生。”他自幼读书明理,决计无法接受自己沦为男宠之类的玩物,但如果在这东宫中谋一事务,可以堂堂正正地说话做事,直到偿还了自己欠下的恩,比这样靠她施舍得来自由要舒服坦然得多。南秀静了许久。她的沉默令冯溪背上都浮起了汗,下一句话于他来说简直如开赦一般——“那让主事给你找件事做吧。”南秀道。冯溪目露欣喜,嘴上磕绊了一下,有些不习惯道:“谢过殿下。”即便南秀已经没了执念,总归对他无法冷眼相对。光凭这张脸,她乐意多照顾他几分,只是他若想要再多却没有了。而东宫的主事得了吩咐之后,立马跑来旁敲侧击南秀的真实心思,不知道这是两人间的情趣,还是殿下当真变了心,想要随便找个空缺将人打发了。看出她确实不怎么在意冯溪的去处,主事便先安排冯溪在库中做些整理的杂事。冯溪对此也毫无怨言,笑容倒是多了许多,一段时间过去,连彩儿偶尔遇见他都摆不出臭脸了,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又过了三个月,主事慎重地交给了冯溪一样东西:东宫的行止牌。有了行止牌,就相当于是正式被东宫接纳了。令牌的背面刻有姓名,代表了身份,东宫主事对他的态度也和从前完全不同,是真的将他视作同僚一般。这种改变令他手指轻颤,有种被认可了的感觉。他以指腹从令牌的凹凸雕纹缓缓滑过,眼眶发涩。又一日雨后,冯溪等候在彩儿来往的必经之路上。彩儿走近,好奇地以眼神询问他的来意。他先是没说话,抬起手给她看自己手里拿着的东西。“是五彩糕。”冯溪将油纸包握在手上,东西还热腾腾的,食物香气直从里面往外钻,彩儿吸吸鼻子,听他补充说道:“我记得殿下喜欢。”彩儿没立刻接过来,哼笑着说:“倒是学会讨好殿下了……你这人真是奇怪,从前殿下想留你在身边,你百般不情愿,甚至几次顶撞殿下。如今要你做杂工,你又态度大转。”冯溪神色一滞,又勾起嘴角,坦然道:“如今靠双手为生,心里踏实。”但他还是忍不住解释了两句,话里透着几分不好意思,“我不是想讨好殿下,真的是……是正巧看到了这东西,便买了。”又再次恳求道,“劳彩儿姑娘替我跑一趟。”“好吧好吧。”见他目光诚挚,彩儿也心软了。随后她与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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