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在黑暗中叫嚣，像只野兽一般想要将她撕碎，吞吃入腹。
他从来没有这般控制不住自己。
寻着她的呼吸、她的味道，找到她的唇，准确无误的贴了上去。
然，唇瓣却是堪堪擦着她而过。
她适时的偏过头去，紧接着，声音在他面前颤抖着响起：
“王爷，虽然现在黑灯瞎火，但妾还是那个丑女，妾知道王爷是个真正的男人，不用亲自体会了，王爷饶命……”
刚才他说过，想让她亲自体会一下。
难道说，知道她不是谁的眼线，他突然对看不清脸的她来了兴致？
除了丑，毕竟她还是个女人。
“饶命”？
却不知道，这两个字，像把刀一样戳在了夜无殇的心上。
成为他的女人，就像要她的命？
他就那么可怕？
那么不招她待见？
她丑成这副模样，有什么资格排斥他？
夜无殇心里无法平衡，这种挫败感让他想要杀人。
“就这么不想做我的女人？”
黑暗中，他暗暗咬牙。
慕昭昭心如擂鼓，她不明白夜无殇这是中了什么邪，居然会问出她这种话。
但她不敢得罪他。
堂堂戮幽王，天之骄子，大周女人的梦。
她若说不想做他的女人，不就等于将他的脸按在地上摩擦吗？
他高大的身躯将她笼罩其中，身子死死抵着她，灼热的呼吸喷薄在她的面颊，仿佛将她整个人放在火上煎。
该如何拒绝他？
心念一动，她道：
“王爷确定，当烛火点亮后，王爷不会后悔吗？”
她在提醒他，她有多丑，她脸上的守宫刺有多么让人难以下咽。
黑暗中，她清晰得感受到他的身体一僵，锁着她腰身的大手，也骤然一松。
预想的强迫没有来。
他的气息也远了几分。
慕昭昭转过脸。
适应了光线，再借着外间微弱的烛光，她看见夜无殇手里拿着什么。
那东西在黑暗中正发出荧荧的绿光，煞是好看。